他们两人就这么面贴面地站着,彼此眼中都只剩下了对方。大约几分钟后,沈微棠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拨掉了章云卿的手:“别再说那个事qíng了,我不想谈。想开玩笑的话,就说点别的吧。”
“你这算是是在逃避吗?”
“我是在陈述事实。你也说了,我很讨厌你,所以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沈微棠说完,转身用力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章云卿站在那里,也没有拦住他,只是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果然,时机选得不太合适,下次应该再培养一下qíng绪。想到这里,他不由微微一笑,伸手甩上了门,然后转身回到房里,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一本台历,在今天这个日期下面记下了一行字:初吻,成功,表白,失败。
沈微棠觉得自己真像个傻瓜,平白无故送上门去让人吻了一下,调戏了一番,然后正经事一件也没办,该说的话也没说,就这么出来了。他不知道章云卿会怎么跟记者解释这件事qíng,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如果章云卿真是实话实说了,那么他在这个圈子里,只怕立马就会混不下去了。
如果他是歌手或是演员的话,这事qíng可能还好办。但他现在的头衔是个主播,是个播报时事新闻的主播。他需要保持良好的公众形象,这样才能在播新闻的时候,给人一种信赖感。
如果观众都认为他是个动不动就抬手打人的家伙,只怕电视台立马就会和他解约。他们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踢走他,他这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对方哪有不收的道理。
沈微棠觉得,自己现在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了章云卿的手上。突然之间,他就变成了一个可以主宰他生死的人。
离开章云卿家后,沈微棠的日子就过得有些浑浑噩噩。Eric几次问他有没有和对方谈过,都被他搪塞了过去。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上门去被人吻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谈就走人了吧。
记者们对于这个事qíng还是热qíng不减,各种猜测层出不穷。还真被Eric给猜到了,某家无聊门户网站就在那里做了个大胆地预测,说这两人之间或许有些暧昧的qíng愫也未可知。
之前关于沈微棠被包养的消息就一直不绝于耳,虽然都是捕风捉影,但大家都十分感兴趣。后来邱骆死了,这种猜测就变得没什么意义,大家的热qíng也渐渐淡了下去。
现在,突然出了个章云卿,又跟沈微棠搅和到了一起,不免又会引人猜想。反正对于娱记来说,什么样的报导都比没报导来得qiáng,大家喜欢看什么,他们就努力往那方面去靠,力求满足群众的猎奇心理。
沈微棠每天早上翻开报纸或是打开网页,看到那些越编愈离谱的新闻时,总是忍不住苦笑。同时又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吻,想起章云卿说的那句表白的话,以及第一次在厕所见面时的qíng景。
一个不久之前还跟别的男人在公众场合大玩激qíng的男人,他所谓的爱qíng能当真吗?或许拿去喂狗还差不多。
沈微棠坐在书桌前,翻过了一页日历。那上面记载着第二天的行程安排。那天他不会上新闻,但他需要去见章云卿。因为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支广告,开拍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大家都说攻是渣啊,这跟我一直以为的渣攻完全不同啊。我以前一直以为,所谓的渣攻就是小受爱他爱得要死,他却非要忽略受,nüè待他,或者爱上别人。原来大家对渣攻的定义是这样的啊,跟我想的完全不同呢,我晕了。
18、爱心早餐 …
那一天的qíng况,其实从一开始就有些糟糕。沈微棠前一晚没怎么睡好,以至于早上的时候居然睡过了头。助理的电话打了一个接一个,他却总是按掉不接,一直到后来助理上来砸门,他才懒洋洋地过去开了门。
出门的时候天气有些yīn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的模样。沈微棠刚想着问助理有没有带伞,一阵疾速的雨点子就打到了车窗玻璃上。
拜这场雨所赐,路状相当之差。以至于赶到拍摄现场的时候,他已经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当然,即便没有堵车,他也一定会迟到,因为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沈微棠觉得现在的自己大约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反正已经得罪大了,也不在乎再得罪几下了。章云卿若真不想给他好日子过,一条打人的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这么看起来,迟到之类的反而是小事qíng,最多就是被些记者揪着不放,说他耍大牌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