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动了组织里所有探子来收集陆明涛和骆宾的讯息,最终整理出来的资料显示,这两人是青梅竹马的儿时好友,那陆明涛是个异xing恋,而且还很厌恶同xing恋,我关上笔记本电脑,按按发涨的额头,从刚才的资料图片上看,骆宾望着陆明涛的眼神意味很明显,根本就是恋人的眼神,而陆明涛望他的却不一样。
有意思,看来我得赶在陆明涛没反应过来前先解决掉这位美人才行。
如我所料,陆明涛只是短暂地陪了宾少两天就回国了,接下来就看我的了,此时不行动,唯恐夜长梦多。说实话,自从城堡事件后,我还一直没有再跟骆宾说过话,他身边总是围绕着各种仰慕者,男的女的,huáng皮肤的白皮肤的,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有感觉,他在避着我,每次当我在不远处望着他时,他总会不经意地瞥我一眼,然后扭转高贵的头与他人谈笑,接着很快离开。
我让他感到不安,讨嫌,我知道,可我就是爱上了你,那又怎么样。
一次午餐,我特地走到他身边,不客气地拎走靠着他坐的一位华人官二代,对面的眼镜男看见是我脸色突变,他扶扶眼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熟稔地搭着骆宾的肩,轻浮地冲他笑,“嗨,宾少,好几天没见,又漂亮了不少”
他表qíng僵冷,厌恶地拍掉我的手,起身想走,我一把按下他,暧味地凑近他耳边,“别老想躲着我,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回头狠瞪我一眼,刚想张嘴说什么时,对面早就气恼不已的眼镜男豁然拍起桌子,指着我骂,“你他妈离宾少远点,看着恶心!”
我扭头对他挑挑眉,说:“恶心?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你这种人简直是有rǔ国门,你就是个流氓!”
眼镜男气急地扶扶眼镜,他衣着体面浑身名牌,看似斯文,实则猥琐,典型的官二代。我冷笑着拿过骆宾面前的果汁喝一口,他扔下手帕站起来,语气冷硬坚定,毫不客气,“请解君毅同学不要再来找我,我很讨厌你”
当着这么多华人的面说这种话,确实已经是很令人难堪,可他想错了对象,我是谁啊,我是解君毅,正如那眼镜男说的,我就一流氓,而且是最没脸没皮的那种大流氓。我再次拉住他,同样站起来笑道:“可我就是喜欢你,所以,我一定会缠着你,认命吧,宾少。”
我的无赖相激怒了对面的眼镜男,他不等骆宾有什么反应,直接cao起桌上餐具狠狠扔向我,我抬手一挡,残饭剩菜落的我一身,放下手,我轻蔑地横他一眼,片刻,抓起桌上的叉子瞬间刮破眼镜男白净的颈部,鲜红的血旋即冒了出来,他完全吓傻了,我用带血的叉子拍拍他肥胖苍白的脸,说:“别怕,没用什么劲,只是让你长点教训而已,回去贴个止血贴就没事”
周围几个留学生惶恐的离开位子,我搂着惊愕的骆宾,侧头靠着他耳朵说:“不想我惹事的话,就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别无选择,脸上的表qíng又气又恼,更多是压抑地无可奈何,我知道,他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下搞大事,我看穿了他可怜、骄傲又虚伪的自尊心,他不会让自己的贵族气质在大庭广众下爆怒成形象恶劣的街头恶男,我跟他不一样,我本来就个混黑社会的,在国内都无所顾忌,更何况是国外。
我拉着他来到巴洛克风格的教堂里,这个百年老校可能有太多信上帝的教徒,所以在学园里设了一间规模较大的基督教堂,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是觉得这里比较安静适合说话而已,现在不是祷告的时间,教堂里没有人,我拽着他走过排排座椅站在圣人像的小烛台前,他冷漠地抽出手,退后与我保持三步距离,眼角透出倨傲的目光,薄唇不屑地抿起,他侧着身,不愿直接面对我。
我双手抱胸笑着说:“宾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最爱你的人”
“哼!”,他转向侧边的耶稣巨幅壁画,淡淡地说:“我跟你说过离我远点,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要爱谁那是你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对我来说,你只是个流氓而已!”
他说“流氓”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转头嘲讽地瞥我一眼,我不恼,说真的,我没想着他一个傲气冲天的英国贵族能马上接受我的爱,我走近他身边注视他几秒,他身体开始绷紧,我知道,他在戒备我,可怜的贵族王子,我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我的行动却一点都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