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闫靖昊开始发话了,对那些人说:“你们庄主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想好聚好散。如今,这里有了我,你们也就多余了,各自领了银子走吧。”
闫靖昊的话,要暧昧,还真有那麽点,但是明白他是什麽人的话,就另一种想法了。凤亦亭有些担忧的望著秦之寒,他知道目前那位龙小公子还不知生死。难道,这几个人会迁怒於秦之寒吗。就算秦之寒和沂王府的人有什麽瓜葛,可如今惹了这麽大的祸,谁也保不了他。
张沁是谁,晏宛的小皇子,晏宛到现在为止可不完全属於封仪,仍留有自主权,和兵力。而他们唯一的皇子就这麽不明不白的在封仪境内,死了。秦之寒绝对难逃其罪,任谁也无法包庇秦之寒。如今遣散山庄内的人,是说,为了不连累他们吗?
凤亦亭的表qíng被闫靖昊和锦儿看的一清二楚,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别的人都是愤恨的怒视著闫靖昊,认为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主儿魅惑他们庄主,让他们庄主赶他们走。而凤亦亭不关心自己会不会被赶走,而是担心秦之寒会不会有事。
“你,你不是凤家的大公子吗?”锦儿看了半天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凤家的大公子在京城可是很有名的,不仅才华横溢,人也是温文有礼,从不恃才倨傲。哪怕是街上的乞丐,都一视同仁,可以说是位尊老爱幼的大好青年。可惜,两年多前突然消失。那时候锦儿还在闫靖昊跟前惋惜了好一段时间,如今的凤家家主非常的不成材,不仅锦儿看不上,连韩清溯都懒得和那种人打jiāo道。
“锦夫人。”看到锦儿认出他,凤亦亭也无法躲藏,只能站出来。秦之寒一捂额头,完了完了。他倒不是怕闫靖昊怪罪他,抢了这位凤家大公子做男宠,而是怕闫靖昊盯上凤亦亭,而让凤亦亭离开他。他那一摸脑袋,闫靖昊可看的真切。他说要遣散秦之寒的男宠,秦之寒也就稍微有那麽点心疼,可他看到凤亦亭,秦之寒的那个表qíng,变化的话够jīng彩。
“秦庄主,你还不赶紧把人打发走吗?”闫靖昊招呼凤亦亭到他身边来,对秦之寒说:“看在他们伺候过你的qíng分上,可别亏待他们,让他们离开你也有个安身之地,和日後的生活费用。”
闫靖昊怕秦之寒直接赶人,而那些男宠多是没什麽能力生存的,又跟了秦之寒这麽多年,早就韶华已逝,出去也不一定有人要。秦之寒连忙点头,对下人说:“给他们每人百金,再把他们安全送回家,没家的就给他们安个家。”
“百金,太少了吧,秦庄主你不至於如此小气吧。就算嫖娼,也是按天按次数算的,这加起来远不止百金了。”闫靖昊只是故意找秦之寒的茬儿,不是有意嘲笑那些男宠的。秦之寒养的这些男宠,并非都是从欢馆里买来的,或者别人送的,不少原本是清白人家的孩子。被秦之寒看上,而後又喜欢上秦之寒,再加上秦之寒对他们也不错,才留下来的。
这下,闫靖昊算是犯了众怒,他们不敢对秦之寒表示出不满,但是对这位疑似跟他们身份差不多的男子可没什麽忌讳。有个颇为得宠的孩子,年龄不大,家世还算可以,一看就是被娇惯出来的。指著闫靖昊说:“你算什麽,你也不过是以色事人的东西!敢拿我们和娼jì比较!!!”
秦之寒的那些男宠并非全都没颜色,见得人多了,也看出点来,这位别看长得还真是美貌,可那气质绝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再看看他们庄主,一副有苦不敢言的样子,就明白了,怕是有什麽他们不知道的事,而那个,绝非好惹的。现在的秦之寒觉得更苦了,骂谁不好,骂他都没问题,可是怎麽能骂闫靖昊呢。
“啪”秦之寒赏了那个男孩子一巴掌,说:“看你曾伺候过我的面上,你去收拾包袱走吧。”
“秦庄主就这麽放他走吗!”怜淆可不会饶那孩子,哪怕是无心的。闫靖昊笑了笑,说:“让他走,对一个孩子刁难什麽。秦庄主,你可过分了,我原本就是以色事人,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却太薄qíng了。”
秦之寒心想,要不是知道闫靖昊的手段,他哪会打人。打那孩子一巴掌不过是为了让闫靖昊不再挑理,结果闫靖昊把矛头对向他。说:“这样吧,给我报一下你们山庄内有多少银子,还有你的那些商铺什麽的每年都能收入多少,我看著帮你散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