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说开了,张沁变心的疑案是弄清楚了,可张沁也丧失了再同亦荇言一起的机会。从安峪城到京城的路上,整日听亦荇耀的冷嘲热讽,就算再不爱动脑子,张沁也明白他错认洛君成的事让亦荇言误会他有异心。张沁并非对亦荇言完全没感觉,可如今他和亦荇言之间隔一条他怎麽都跳不过去的河,换句话说,除非亦荇言过来接他,忽略两人年龄上的差距。
庸人自扰,明明身体就是十八岁的娃娃,行动言语比娃娃还差劲的人居然老惦记著自己的实际年龄,有用吗!并不是说他目前活过四十一年,他的心态就是成年人,反之,他这麽多年跟没长一样。应该说他还不如他当初二十一岁成熟呢。
亦荇言喜欢的是那个整人被自己呵护在手里的龙儿,而著个龙儿正是如今的张沁,从里到外都没换过人,张沁还有何可担忧的。正因为张沁的退却,亦荇耀特意所为,张沁的事被压下并无人告知亦荇言。远方的亦荇言仍旧为张沁的变心而伤感,最後转变态度,看来这两人的qíng路坎坷呀。
人逢伤心时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过的比自己好,尤其那个人是害自己白受十八年罪的人。所以,欺负闫靖昊就成为了张沁最大的乐子,谁让闫靖昊被他欺负还不敢报屈。
某一天闫靖昊兴冲冲的找张沁献宝,封仪周边小国献上的贡品,chūn华仙露,据说可养颜,被亦磬拿了一半给闫靖昊,然後又让闫靖昊分出一半来想给张沁。这种女人用的东西闫靖昊也当成是宝这点让张沁大为不屑,提笔写到:“是不是你家的那两头嫌你老了,你才要想尽办法维持容颜呀。”
张沁的这句话有点毒,可惜傻乎乎的闫靖昊没看出含带在其内的嘲讽,说:“不是呀,这又不是我找的,是亦磬拿回来的。反正又喝不死人,不如你也尝尝看,说不定会有什麽意外的效果类。”
chūn华仙露异邦献了十瓶,亦磬得到五瓶全给闫靖昊了,而闫靖昊分了一瓶给锦儿送过去,拿了两瓶到张沁这里。找了两个小玉盏,闫靖昊打开泥封,倒进玉盏中,顿时花香味弥漫整间屋子,而那液体呈琥珀色透明状,衬在青色半透明的玉盏中看的甚是诱人。
闫靖昊也不管张沁喝不喝,他先尝一口,这一尝可不要紧。因为透著香甜的味道,让闫靖昊贪恋而不知节制的把整瓶都喝光了,喝完後他才想到他忘了问亦磬一次喝多少。张沁在那东西倒出来的时候就闻出是酒了,见闫靖昊猛灌他只暗笑,写了张纸递给闫靖昊:“你不是不喝酒的呢,我记得你喝完酒就变的特别丑,你还灌下一瓶,就等著让人看你的丑态吧!”
“酒?”闫靖昊含带著三分醉意的学了一句嘴,可惜在他已经变浑浊的脑袋里一时半会没想起来酒是gān吗的。想当年伶牙俐齿能堵的人说不出话来反驳的张沁同志,目前虽然是个小哑巴,但是习xing并未改变多少,写一样可以表达意思。
“你真是个绣花枕头糙包肚子的猪,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酒了,养颜的护肤品能喝吗!有这麽大的瓶子吗!!”张沁写完後还特意拿起桌上被闫靖昊喝空的瓶子给他看,那瓶子有半尺高三寸宽,就算是香料味浓重,可酒味依然压不住,偏就闫靖昊没闻出来。
也不怪他骂闫靖昊,折实在他印象中养颜的东西应该都是抹脸的,比如前世的那些广告中的东西。而这酒又怎麽可能会有美容效果,怕这其实是亦磬专门弄来想悄悄灌醉闫靖昊後独自享受用的,偏生这笨蛋就在他这里喝醉了。
想到亦磬不由的连带起穆云桦,再之後张沁就非常奇怪,然後又写了一张纸给醉眼朦胧的闫靖昊看“悦悦,你是不是察觉到感qíng危机了?要不怎麽会喝什麽美容养颜的东西,不过你喝那也没用,就算你再美再好看,光凭借容貌得来的感qíng维持不了多久,况且你的xing子还极坏,真不知道那俩人怎麽容忍你到现在的。”
张沁是真的很为闫靖昊担忧,理由很简单,在他看来他这个朋友在目前来说就是一个依仗著自己的皮囊横行的。一旦容貌衰老或者出现一位比他更年轻更美貌的男子或女子的话,恐怕其地位不保。而闫靖昊在王府从无作为,整天就是混吃等死,哦,不等那俩人……临幸……
张某同志越想就越替闫靖昊感到悲哀,想在前世的时候那个名唤骆琦悦的人可是有伟大的理想和抱负,虽然大概实现的可能xing很小,但是最起码他有事做呀。哪象现在,就一个被人养在家里的观赏物,除了欣赏和玩弄没别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