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阿牧,快起来,黑角犀开始攻击了,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乖乖的,不要出门,我去看看。”菲利斯顾不得欣赏此时阿牧娇憨的模样,摇醒依然困倦的爱人,急匆匆飞奔出去。
“……”等呆呆的李牧文终于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shòu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他也赶紧爬起来,用冰水洗了把脸,趴到窗边看沸腾起来的部落,终究……还是来了啊!
大地仿佛都在颤抖,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阵阵野shòu的狂吼声如刺耳的鸣笛,贯穿了整个部落,shòu人们全部变为虎形进入战斗状态,在他们身后,是需要被保护的雌xing和老幼,这是部落最需要他们的时刻。虽然每天的巡逻很累,但是此刻牧文相信,他们肯定都一副jīng神抖擞的样子,时刻准备着战斗,准备着保护自己的家园,准备着守护部落中的爱人们。有他们良好的防守和qiáng悍的攻击力,相信一定会保护好部落,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的。
☆、遇袭
虽然李牧文对于自己的计策和shòu人们的攻击力有着足够的信心,但是无论什么事qíng,关心则乱。战斗中有他的爱人啊,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束缚他停留在这里的唯一牵绊。因此,尽管他相信此次胜利会属于部落,但却仍然控制不住地为菲利斯而担心。
不一会儿,就听见野shòu凄惨的悲鸣声,之前猛烈的进攻也好似遇到阻碍,停了下来。然后部落燃起了烟,难闻的烧焦味四处弥漫在空气中……野shòu的哀嚎声持续了很久很久,李牧文知道,野shòu们开始发疯了。接下去是更激烈的打斗声,然而在一声嘹亮高亢响彻丛林的吼声后,一切又都渐渐归于平寂。
结束了吗?李牧文在整个期间全神贯注的聆听着部落的动静,眼睛不自觉的搜寻着白色翼虎的身影,却囿于窄窄的窗棂间,遍寻不到,心始终高高的悬起。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哐啷的开门声,然后身体落入一个厚实的胸膛中。“阿牧,我回来了!”菲利斯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兴奋道:“阿牧,你的计划很成功,我们击退了黑角犀的攻击,让它们伤亡惨重,想必它们暂时不会再来了!”
李牧文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贴着他的身体刚想回抱他,却嗅到shòu人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李牧文急忙转过身,就见到shòu人身上让他呼吸蓦然停止、心脏骤缩、眼前阵阵发黑的大片大片的血迹。“……你……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你快躺下来,我去叫巫医,对,我要去叫巫医……”
“阿牧……阿牧……你冷静点,不是我的血,不要怕不要怕,我没事的!我答应过你,不会受伤的,我做到了,血是黑角犀的,你看,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不要怕!”菲利斯看阿牧突然一脸苍白,眼睛发红,身子打晃好似要昏厥,还在他身上摸来看去的模样,吓了一跳。知道阿牧误会了,赶紧解释清楚,也不顾外面寒风凌冽,直接脱下衣物方便他察看。
“阿牧,不要哭,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我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要哭,阿牧,每次看到你哭,我的心就疼的厉害,不许为任何人哭,我也不行,好不好?”菲利斯随手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迹,扶着阿牧的肩认真的盯着他。
“我才没哭,这是被风chuī的,只是红了眼,才没有哭!再说了,我就哭过一次,哪里每次了,我又不爱哭,gān嘛为别人哭!”闹了笑话的李牧文尴尬不已,急忙反驳,男人流血不流泪,哭过一次就够丢脸了,他又不是爱哭鬼,真有事哭也没用,反正他讨厌眼泪!
“好好好,你是没哭,那以后也忍着,不许哭,要哭也只准哭给我看。”菲利斯安抚着他放下心就开始炸毛的爱人,阿牧的确是没哭,但只是眼睛发红也够他心惊胆战了。唯一一次见到阿牧哭,他就发誓再也不让阿牧哭了,太心疼,心脏像是在被人狠狠的捏着。而且阿牧哭的样子能让人把全天下都心甘qíng愿的奉上,还是不要给别人看到比较安全。
“哼,这辈子都别想我哭给你看,哎哎,你身上难闻死了,去洗gān净了,不然不许靠我这么近!”李牧文推开shòu人,实在无法忍受出现在他身上的血迹,只觉非常非常刺眼,还有萦绕的血腥味,他也不喜欢shòu人身上有这种味道,那让他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