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白翌,最後还是跟着抛售。
翌日。
李晓看着昨天还一路飘红的那支股今早开始就不断下跌,还没到收盘已经是绿油油的。
如果昨天没有听白翌的话,今天恐怕那些钱都打了水漂,连个回音都没有。
白翌依旧坐在旁边,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就像舞动的jīng灵。李晓知道白翌又在写论文,看着白翌的目光更加复杂。
进入社会之後,白翌混得更加自在。
白翌长相不错,虽然没有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的夸张,五官不是特别jīng致但是组合起来非常养眼,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生出好感。那种好感就像——啊,这个人不错,值得jiāo往。
作为一个成功的社会人士,白翌认为只要掌握李宗吾的那句jīng髓:脸皮要够厚,心肠要够黑。
当然,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都知道,可是能够真正理会其内涵的人少之又少。更有不少人走入狭义的厚黑学理论。
白翌不敢说自己能够完全领悟和掌握这句话的jīng髓,但是至少比那些肚满肠肥一心私yù的官商要好得多,起码他是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天朝的百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某日某宴会。
白翌穿着白色的休闲西装,手拿一杯香槟站在角落里看着风度翩翩的才子巧笑倩兮的佳人。
“怎麽又躲起来了?”李晓看到好友又站在角落看着大家,不由走过去想将人拉出来。
白翌抿了一小口香槟,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晓,“我这不是怕抢你的风头吗?看,我多体贴。”
“去!”李晓气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又没有我长得帅!”
“可是我看起来比较友善,比较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你少打击我一会儿会死吗?”李晓耷拉下头,不满道,“真不明白,明明我这麽一个大帅哥在这里怎麽焦点在你身上。”
“这个啊,”白翌歪着头似笑非笑地说,“这关於物种问题,你该去问李伯父和李伯母。”
“喂!”李晓不满。
“好了,不逗你了。”白翌耸耸肩,好像在说“你又不是猫,为什麽稍微一逗就炸毛呢”,“去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李晓知道白翌多数不肯出去,先不说他真的能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抢走,他本身就不喜欢参与其中但是又喜欢热闹。每次他都喜欢站在一边看着大家。要不是自己了解他,还以为他是那种特不喜欢热闹的人。
李晓在场内溜了一圈,然後带着女友来到父母面前。
今天是李晓和女友订婚仪式。
白翌换了杯苏打水,沉默地站在一边没有凑过去。
事业有成,美人在怀,此等美事不是一个成功男人的标志吗?如果没有白翌,李晓当然会是这麽想的,只是有白翌在,李晓心中总会有一根刺。
未婚妻被绑架了,威胁李晓让他放弃公司的竞标。
“放弃?那是不可能的。”白翌第一个反对。
每个人都以为白翌是无qíng无义之人,但是李晓知道,白翌这麽做是因为他有十成把握将事qíng做得完美。
人是白翌救出来的,李晓搂着未婚妻,那种复杂的感觉更加厉害。
“好好休息,我准你三天假。”白翌摆摆手,上了自家的车,扬尘而去。
李晓看着消失了的私家车後才带着未婚妻上车。
“李晓,你怎麽了?”未婚妻看到李晓铁青的脸色,不由问道。
“没事。”李晓摇摇头,收敛了心神。
未婚妻被绑架却是好友将人救出来,如果不是白翌对李晓的未婚妻十分冷淡恐怕都认为白翌对好友的未婚妻有好感。
李晓曾经问过白翌为什麽要亲自去而不是派人去,而白翌当时的回答是:“没事,就去看看。”
那表qíng那语气那神态就像在说“啊!今天中午的焖茄子有点咸”。
白家在白翌刚毕业的时候还有约束力,但是还没到一年,白翌就完全摆脱白家的控制。现在白翌已经二十有七,家里已经不停地给他找对象,可是白翌愣是一次都没露面。
李晓和白翌在酒吧喝酒,白翌身边冷冷清清的,没人搭讪也没人敢找他搭讪。
“我说,”李晓灌了口啤酒,戳了戳白翌的肩膀,“你怎麽还不找对象?我比你小十个月,过两个月我就要结婚了,你的物件都没有,伯父伯母没有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