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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韩江穿着一身浅色的居家服,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糖水走了进来。
卧室昏huáng的地灯在屋内柔柔的笼上一层轻纱,云锦书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留下一撮头发露在外边,空调制动的声音规律的响着,这样的画面让韩江莫名有一种家的感觉。
他端着瓷碗走到chuáng边,轻轻的拍了拍云锦书的肩头,柔声道:“锦书,睡了么?起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其实云锦书根本就没睡,从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知道韩江来了,只是他不愿意跟他说话所以一直背对着门口装睡,而现在韩江既然开了口,他也就没理由再装下去了,于是揉揉眼睛回过头说:“唔……几点了?我睡了很久吗?”
韩江勾起嘴角摇了摇头,“没有,一共一小会儿,不过你今天在外边受了寒,如果不暖回来估计要得病,所以我就给你煮了点姜糖水,你起来喝点再接着睡。”
云锦书顿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你是说……这糖水是你煮的?”
韩江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看你把眼睛瞪的,这有什么稀奇?我父亲是个军官,从小对我就严格要求,后来他从军区转业当了gān部也还是拿我当小兵使唤,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了,虽然水平赶不上你那碗面,不过基本上都会一点。”
云锦书听到这里,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如果不算上重生这一次,他跟韩江已经认识五年多了,以前哪怕亲密到同chuáng共枕的关系,他对韩江的认识也多半是从杂志和新闻上看到的,更不用说他那军政背景的家庭了。
可如今韩江不仅给他透露了这么多,甚至还提到了自己的父亲,云锦书心里虽然的确有些惊喜,但是反过味来再想一想,如果不是今天他表现“良好”帮韩江处理掉沈念这么大一个麻烦,韩少爷会给他这么好的“福利待遇”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有些酸楚,但脸上却勾起了打趣的表qíng,笑着对韩江说:“韩老板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真是绝世好男人啊,云某佩服,决心坚定向组织看齐。”
聪明如韩江,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但是看到云锦书有重新恢复成以前牙尖嘴利的样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攥紧的心窝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不愿意去深究为什么这个人能在几天之内这么qiáng烈的影响着自己的心qíng,只是随着自己的感qíng走。
重新端起那碗姜糖水,他舀了一勺chuī了chuī,送到云锦书嘴边说:“行了,一会儿在油嘴滑舌吧,这糖水都要凉了,再不喝就没效果了。”
云锦书笑着“嗯”了一声,非常矫qíng且不要脸的张开嘴,就着韩江的手喝下了一勺又一勺糖水。
金主既然愿意演他自然要陪着,反正能让韩少爷纡尊降贵喂一次甜水,他也算是赚了,别管如今两个人是什么心qíng,至少表面看上去非常和谐,不仅和谐,而且用现在小姑娘喜欢的形容词来说,就是非常有“西皮感”,虽然云锦书压根不知道西皮是个什么玩意儿。
深夜,韩江吻遍云锦书全身,却最终没有做到最后,只是伸手把他抱在怀里沉沉的睡着了,而云锦书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折腾到凌晨三点就再也睡不着了。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他轻轻挪开韩江的手臂,想要下chuáng找点水喝,结果却听见自己的手机震了,他拿起来一看号码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贴心的看了韩江一眼,确定他还沉沉的睡着才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当他按下通话键的那一刻,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赵翰川咆哮的声音:
“云锦书你到底在gān什么?!我给你打了这么多遍电话,你他妈的到现在才接!”
这一通咆哮震得云锦书耳朵都要聋了,他连忙把手机拿的远远地,心想能bī得赵翰川爆粗口的事qíng到底是有多严重啊。
“赵大牌,你淡定点嘛,现在可是凌晨三点,你这么大嗓门要是吓坏小朋友就不好了。”
“别废话!云锦书如果不是因为星辉签了你,我早就让你滚蛋了!沈念是什么人啊,你也敢沾?你还没出道就跟毒品和同xing恋沾上边了,是不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