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嫋一缩肩膀,懦弱掉泪,他不知道qíng况会一发不可收拾,原本只是好心救了蓝水儿而已。
“对不起,老板,是三十三个,而且每天部会增加。”
“那么多人,店里怎么住得下?”他震惊不已。
风嫋越说越小声,“大家都挤着睡,也不敢吃饱,因为要分给新人吃。有些新来的人瘦得像皮包骨一样,真的太可怜了,所以大家不忍心赶他们出去,怕他们出去就活不了。”
风嫋带来的这个难题,让于灵飞怔愣很久,一家店养二十多个雏儿,凭他们的生意,当然没问题。
但若是有五十多张嘴,一家小小的店怎么养得起?
如何让这群雏儿全都吃得饱、穿得暖,并且住得空心,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蓝水儿被人扶着到了八王爷府,于灵飞还在犹疑是否要叫大夫来,灵机一动,想到自己抹的药膏不是挺灵的吗?就分了些抹在蓝水儿的睑上、手上、胸口上,反正有受伤的部位他都胡抹一通。
那艺神奇得很,涂了三天,蓝水儿就好了很多,他长相清灵秀致,难然比不上自己、阿捧、绿竹及风嫋,但也算是中上之姿。
只不过他被折了手臂,这就不是外伤药可以医治的,于灵飞想了个贱招,他写了张纸条托人转jiāo八王爷,说自己伤势好像恶化,要他再来看一下。
八王爷没多久回了信,只说他晚上会来医治,但希望房内只点一支小蜡烛,而且不要有其它人在场。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不要见阿捧,于灵飞实在很好奇这古里古怪的八王爷到底长什么模样,阿捧看了回信,当晚就睡到别的房间。
这到夜色暗下,才有人静悄悄的推门进来,那人提着油灯,身材比切以刑矮一点,也细瘦些,看起来比较文弱。
他右边刘海较长盖住了右眼,长得实在是不赖,至少是可以上电视当偶像的花美男,只是气质属于文质彬彬那一型。
“你就是八王爷?”于灵飞好奇的问。当初他被打得昏迷不醒,没看到救治他的八王爷。
等他走近些,于灵飞才发现,那刘海是为了掩盖他脸上一大片的胎记,那胎记长在右眼,横跨整个右上额,消失在发际,就算在烛光昏huáng下,也十分明显。
“你看到我不会害怕吗?”
八王爷说的话让于灵飞眨了眨眼睛,他不太明白他要怕他什么?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为什么要怕?阿捧从来都没说过你一句坏话,那就代表你不是坏人,不会让人害怕。”
八王爷愣了下,旋即避开于灵飞的视线,这才发现对方的身边躺了另一个人。
“我买一送一,又多了个病人,他手被折了,你帮忙看一下吧。”于灵飞比了比身边的蓝水儿道。
“你——”
第一次遇见这么大胆的雏儿,连堂堂王爷也不敢在眼里,怪不得以刑会对他另眼相待,果然够特别。八王爷无奈的摇一下头。
他检查了那人的伤势,三两下就把他的手固定好,一边道:“只要别移动手骨,他还年轻,不用两个月就会好的。”
这一番动作下来蓝水儿也醒了,一睁关眼,看到八王爷脸上的胎记,他张口狂叫,声音又尖又利,吓得于灵飞陷些跌下chuáng,也让阿棒立刻推门而入。
“鬼、鬼胎,是恶鬼投生的鬼胎!”
八王爷láng狈后退,却撞上身后的阿棒,夜风随着门关而灌入,chuī开遮住他额头与眼周的刘海,阿捧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从他进八王爷府,就没面对面的看过八王爷,今日见上,他果然就是那日赠他玉佩以为报答的男子。
蓝水儿一这尖叫,叫得于灵飞惊惶失措,他没遇过竭斯底里的女人……及男人,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叫他住口。
还是阿捧镇定,他跨步来到chuáng边,狠狠一巴掌朝蓝水儿打去,蓝水儿受疼,尖叫就停了,阿棒厉声道:“救你xing命的是鬼,那害你的,又要称为什么?”
蓝水儿捂着脸不说话,八王爷把刘海梳下,转身离开,于灵飞忽然觉得很抱歉。这八王爷就是长得这么一张脸,所以才不爱外出,但喊他鬼胎也真够过分的。
他追了出去,阿捧却比他更先拉住八王爷的衣袖,那男人体格高瘦,步伐自是比阿棒大,大概是怕阿捧脚步趔趄,马上体贴的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