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收了蓝水儿做我的妾,这里不需要再多个雏儿,你走吧,阿捧。”
阿捧手微微发颤,显然大受打击,却仍以礼跪下谢恩,“多谢八王爷这些日子的照顾。”
蓝水儿在八王爷耳边说了些话,八王爷沉稳道:“还有,你是jì院出来的,本就是不清不白的身子,别说你进过我八王爷府。”
于灵飞跳了起来。阿捧又没接过客,什么叫不清不白的身子,他是验过吗?
更何况阿捧是jì院出来的,八王爷之前就知晓,现在拿出来苛责人,算什么?
而且这八王爷明明之前就以他不收妻妾为由拒绝阿捧,现在却收了蓝水儿,摆明是把阿捧耍着玩。
“我知道了,八王爷,这是当日给的银两余额,已付清工银与杂支费用,若是府内缺人,不妨留下几个聪明乖巧的雏儿负责扫地洒水。”
阿捧淡定的声音没有显现一丝qíng绪,但他不卑不亢,极有机巧但问出是否摇留人在这帮忙,他没为自己的事伤神,反倒为了他人铺路,这让于灵飞心都热了,眼也红了。
八王爷没有主意,看向身边人。
蓝水儿摇头,“不要让那些下等的雏儿在府里走动,会坏了八王爷府的名声。”
于灵飞怒吼,“你还不是——”下等的雏儿!
被阿捧一扯,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八王爷也没再说什么就带着蓝水儿离开了,这一次谈话,他连看都没看阿捧一眼,不知在玩什么把戏。
八王爷走后,阿捧回房收拾细软,于灵飞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
“该死的八王爷,他比切落合更可恶瞧他人模人样,一脸温柔斯文,全都是假的,口里吐出来的全都是杀人于无形的苛刻话,怪不得住这种鬼屋,也怪不得不敢出门见人。”
“别再说了,老板,八王爷是什么身份,又怎么会看上我,是他兄长qiáng求,他才迫不得已让我留在这里,他对我本就没有什么心思。”
“胡说八道,你清丽脱俗、聪明冷静,又有qíng有义,想不到八王爷居然这么瞎,舍你去选蓝水儿,那孩子心胸狭隘,明知道这么多孩子等口饭吃,竟连洒扫的人也不愿留下,够恶毒的,我真是救错人了,亏这些日子还都是你在照顾他,他竟然爬到你头上作怪。”
于灵飞气愤不已的怒骂不休,一想到那对jian夫yín妇这么伤害阿捧,就想放把火烧了这八王爷府。
“够了,老板,别再说了。”
一声哽咽,几滴清泪从阿捧眼里滴落,于灵飞住了口。从无qíng无义的切落合,再到这看似有qíng有义的八王爷,阿捧总是擦身而过,落得心伤心痛,他真想怒吼上天的不公平。
阿捧深吸口气,擦去泪水后,继续收拾,他的个xing坚qiáng,再加上一生飘零,遇到什么不公之事,纵然脆弱一时,也会立刻擦gān眼泪的振作心qíng。
见他这模样,于灵飞也打住骂人的话,温言相劝。“我们回店里,少不了你一双筷子的,到时等你找到更好的对象,我就看八王爷咬着手指头叫后悔。”
谁知一回去,却见大伙在店外涕泗纵横,说官差奉了八王爷之令,将店给拆了,于灵飞气得要去拼命,还是所有人挡着他,才没让他拿菜刀去砍八王爷。
大家在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店里,找寻自己的细软,弄得灰头土脸的,风枭是其中哭得最伤心的,说他当初瞎了眼才救了那个恩将仇报的蓝水儿。
“说这些没有用,走吧!”
但要走去哪里也没个底。于灵飞心里挣扎不已,目前他想到可以收容他们的只有切以刑,但真的要厚着脸皮,带着一群人到他将军府去敲门求助吗?
他们正走投无路时,切以刑领着一队兵马来了,于灵飞正想开口唤他,切以刑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该死,他今日做了这事之后,恐怕桃红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但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为了一个雏儿但喜怒搞得自己忐忑不安,他是奉旨而来,又不能违抗……只是叫他来做这事,他其实也有些不愿,谁晓得公子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阿捧离开八王爷府,白公子有谕令,他不能私自离开,若是离开,就要了他的人头。”
一些雏儿发出惊呼声,于灵飞气得七窍生烟,抬头挺胸的站在阿捧前面,“阿捧没有私自离开,是八王爷要他走的,而且八王爷还叫人把我们店都拆了,我们一群人住哪里?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