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灼灼,于灵飞坐在chuáng边。他已经梳洗好了,因为生活规律,晚上又没有网路可以上,很容易就会想睡觉,偏偏得和人分享chuáng位。
自大狂—呃,是大将军,切大将军他躺在chuáng的内侧,他一躺下,就瞪上那浓眉大眼,顿时那张书信上的内容又在脑海里浮现。
信到底是谁写给他,又为什么想毒杀切以刑?还有桃红与想毒杀切以刑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越想越是头痛,越想越是毫无头绪。
听说当初桃红坐在jì楼凭栏chuī风,不意看见威风凛凛的切以刑骑马经过,一颗心暗许,恨不得他成为入幕之宾,却反遭讥讽rǔ骂而结下梁子,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因为拐不了切以刑,就从他堂弟切落合那里下手,桃红如此的执拗,真的只是因为切以刑不屑他这名满天下的花魁,才非得把对方给弄上手吗?
或者是桃红早已锁定切以刑,所有的献媚用心,全都是为了毒杀切以刑?
于灵飞正想得头脑发昏,这才发现切以刑一直看着他,被自大狂狂瞪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更何况他眼里还燃烧着熊熊火焰。
「你……你还不睡?」他声音哑了,语调轻颤。
谁教这自大狂的费洛蒙胡乱散发。先声明,不是他爱跟他睡一起,而是没有房间,为了避免其他呆呆的鶵儿,一见这自大狂就脸红心跳,肾上腺素往上飙,继而被吃乾抹净,他才勉为其难跟他挤一间。
没办法,谁教他们的店被蓝水儿给假传旨令毁了,八王爷的亲哥哥—也就是当今圣上,就颁了道圣旨,说任由无家可住的他在京城任何地方行走借住。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当然领着店里的一大群靠他吃穿的鶵儿,跑来八王爷府借住,八王爷碍于皇命,当然也无法说「不」。
但切以刑黏着他,说也要来这,没看过雄赳赳、气昂昂的男人这么黏的。
偏偏他是大将军,他又不能明白的叫他滚。
初见面时,他就觉得这男人铁定是种马一只,要知道要成为一只非凡的种马,也要有笑傲群伦的种马魅力……就见他一脸正经的比着自己的手—
「你压到我的手了。」
「哇呀!」
于灵飞惊叫一声,自己的屁股还真的压到他的手,他羞红脸挪了一下。
切以刑靠了过来,低声问:「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什么想怎么样?」
这天外飞来一句让于灵飞搞不清楚状况,事实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有时候也搞不太懂古人的逻辑。
切以刑一手圈住他的腰往自己的身上贴近。
于灵飞慌忙的按住他的手臂,却发现该部位热得烫人,而他的眼神更加炙热,像铁水壶里的水在瓦斯炉上沸腾了一般。
切以刑想gān么?一副直想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表qíng。他在阿捧面前虽然表现得很有志气,说切以刑胆敢对他不轨,他一定会踢坏他的宝贝。
但身处其境,被这男人充满热力的眼神一看,他一股血气往脸上涌去,恨不得能扇扇脸、去去热。
「说,你到底要多少,爷有银子付得起,别再玩yù擒故纵的把戏了。」
所有的臊热、yù望全都不翼而飞,而且还飞到天涯海角,再飞出遥远的太阳系,然后变成恒星爆炸般的怒火。
这男人开口便没好话,每次说的话都让人七窍生烟,只差没拿把刀剁了他这只沙猪。
「我也有银子,你价码多少,我买你!」他气到口不择言。
桃红是卖的没错,但是不好意思,从他于灵飞到古代之后,没一天陪过客人,还把jì楼改成茶楼,可说是清清白白的做生意,他不是娼jì,不卖身的,到底要吵多少遍,切以刑才能够搞得清楚「……你买我?」
切以刑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一个鶵儿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竟妄想买本朝英勇伟岸的万人迷大将军。
见他愀然变色,于灵飞心里得意极了,只差没狂妄大笑。
只准你污rǔ我吗?哼,换我也污rǔ你,让你感受一下心qíng有多不慡。
他故意点点头,说得更放làng,「没错,爷也千金买你一宿,要你吻爷的脚指头,一根根的吻、一根根的舔……」
他模仿他自大张狂的语气,激得他脸色大变。
但随着他吐出的话语,切以刑望向他那脚指头,似玉般剔透光滑,如雪做似嫩白动人,他一根根的扫过,然后喉咙很明显的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