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月_作者:云诡(13)

2017-08-12 云诡

  衣衫逐渐褴褛,露出了狄景瑜如丝绸般细腻光滑却满是累累伤痕的身体。

  烛光下,他白皙的身体犹如镀了一层金辉,让人移不开眼去,背上渗着血的鞭痕更是惹得见者yù火中烧,血液沸腾。

  手酸了,尚延宜丢下鞭子走到筵堂正中,不等狄景瑜反应便狠狠地刺入他体内。

  此时狄景瑜光是维持神志不弹错音就已经让他耗尽心神,尚延宜的bào行几乎令他瘫在琴上,尚延宜就势将他抱紧,向琴上压去。狄景瑜死撑着身体,以免压到琴,一个分神,指下又错一音,尚延宜接过庄治递上的金钎,向狄景瑜身上刺去。

  粗重的鞭痕与细窄的扎伤相互jiāo错,使狄景瑜背上的血ròu模糊一片。

  待到尚延宜发泄过后,心满意足的离开,狄景瑜是再也支持不住,瘫倒在地上。

  全身虚软无力,四肢却因疼痛而不住地颤抖。

  神志无法凝聚,迷蒙中,似乎听到尚延宜笑着对众人说了什么。庄治捧上一个托盘,上面摆了十余根方才的金钎。众人拾了金钎,笑着涌上,向狄景瑜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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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狄景瑜足足在chuáng上躺了两个月。

  这期间,战事向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了。

  面对北垣猛烈的攻势,尚延汐与刘进决定诱敌深入。连弃数城,假装被困,然后出其不意地反攻,一直将北垣大军bī退至中越边境。

  此消息一经传来,中越举国欢腾,而太子党们却个个面色暗淡,愁容不展。

  只怕尚延汐与刘进此次凯旋而归的可能xing十之八九,到时候纵然他们有楼思琦这个把柄在手,恐怕也难以扳倒刘进。如果那么做就相当于直接与刘进树敌,尚延宜虽贵为太子,可手中权力却不足以与刘进抗衡,在朝野上bào露目标,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总而言之,当前形式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

  如今狄景瑜俨然成了一颗烫手山芋,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在刘进归来之前把他送回去。

  话是这么说,可是依目前qíng况看来,狄景瑜却又实在是送不得。

  在太子府中受的伤均已结了痂,落了疤。

  脸和前面倒还好说,可背上的各式各样杂七杂八上下jiāo错的伤痕却是如何也瞒不住啊!

  几日下来,尚延宜的头发几乎愁白了一把。

  “大哥!何必这么麻烦,gān脆把那楼思琦杀了不就得了!”尚延武瞧不得尚延宜愁眉苦脸的样子,张口道出自己的法子。

  “哪有那么简单!?”尚延宜揉着头道:“知道楼思琦在这的又不止我们,难保他们都听命于我们。只要其中一个投到姓刘的那边,到时候人没了,你叫我们怎么办?”

  “可是…… ”尚延辉也愁眉不展。“即使我们把他送回去,也难保他不把我们掳他的事说出去啊…… ”

  “这倒不用怕,那楼思琦xing子懦弱,又女气,我看他巴不得旁人不晓得他的丑事,又怎么会自取其rǔ呢?”尚延宜勉qiáng笑笑。

  “那倒是!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尚延武跟着笑。

  尚延宜不再做声,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口气。

  尚延辉看在眼里,心下也跟着着急。

  尚延辉的母亲——闻淑妃在后宫中的身居高位,曾一度受到皇帝的专宠。无奈却红颜薄命,生下他之后就西归了。后来皇帝转而开始宠幸穆珍妃,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六皇子。多亏大皇子尚延宜的生母慈歆皇后收留了他,这才使他这个不受重视的六皇子得以在yīn谋横生污秽不堪的皇宫中生存下来。这份恩qíng,他永世不会忘记。

  打从那时起,尚延辉便死心塌地的跟随尚延宜。他知道刘进是尚延宜的眼中钉,ròu中刺,所以当他偶然得知楼思琦的秘密后,立即就将此事告知给了尚延宜。本想替他把麻烦除了,不想却反倒给他添了烦忧,尚延辉也是十分懊恼。

  无意间,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副画上。

  画中为一株冬梅,画尾题有“宝剑锋从磨砺处,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应景诗。

  看着迎雪怒放的傲梅,尚延辉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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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调养,狄景瑜的身体已能自如活动了。但为了令看守他的人懈怠下来,所以他在人前皆表现出尚未完全痊愈的样子。

  狄景瑜坐在chuáng边,双脚钩住高腿圆凳,抬起腿,平举圆凳垂直于地面,藉以锻炼腿部肌ròu。经过努力,他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现在已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