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qíng走到这一步,生死早不是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哪怕被厌弃被打杀,他也要让眼前的男人看明白,莫漓辰心上铭刻的,是水月寒的名字,此生不变。
“你……一直没有碰过别人?”他送莫漓辰的两个女人跟在他的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吧?他竟然没有碰过她们吗?那自己收到的消息……
“当然不会碰。”见水月寒目光闪烁,莫漓辰低低的笑了,嘴唇凑过去轻吻水月寒的耳朵,一边吻一边解释,“每次叫她们侍寝的时候,辰儿都让她们互相取乐,那些你想要听到的回报,不过是辰儿故意弄出来的假消息罢了。”
懂了,水月寒这回算是彻底懂了,莫漓辰真的爱他,一个男人能为了另一个男人守身如玉,这本身就是个奇迹,而莫家的男人尤甚,他们骨子里的傲气只有碰到真正对的人才会甘心折服,一如当年的父皇……
‘唔~’恍神间,嘴唇被莫漓辰压住,灵活的舌头qiáng势的探了进来,水月寒想扭头,可惜没有力气,腰间大手急切的缠上来,揽着他的腰紧紧贴向了另一个火热的身躯。
“父皇在想谁?”久久,恋恋不舍的松开眼神迷乱的男人,莫漓辰勾动手指解开水月寒的腰带扯落到一旁,自动分开的衣襟半露出了如玉的肌肤,若得莫漓辰一阵阵吸气不止。
大手微颤着抚上结实的胸膛,牙齿在洁白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低头啄住一点突起用力的吸努力的舔,好一会莫漓辰才抬起头来。
“不要想着别人好不好?出了神庙儿臣随父皇处置,但在神庙的这三天,请父皇只看着儿臣,就算是骗,也让儿臣品尝一番独自拥有你的滋味,可以吗?”
放低姿态哀求,他不怕丢人,在父皇面前他本就是奴,区区尊严算什么?值不上父皇的一抹目光。
闭上眼睛不看莫漓辰,水月寒紧紧抿着嘴唇不出声。
心头一痛,钝钝的痛丝丝缕缕绕入骨髓,瞬间化成了刀,割的莫漓辰苦不堪言。
“父皇在生气?气到连看都不愿意看儿臣了是不是?但怎么办呢?即使这样,儿臣也不想放手,不如……父皇就当没儿臣这个儿子,只当儿臣是你的解药好了,总之,你现在是需要儿臣的不是吗?”
猛的睁开眼睛,水月寒瞪视着莫漓辰,还是什么话都不说。
莫漓辰又笑了,低低沉沉的,明明很得意,却又透着股浓浓的心酸。
“儿臣是不是很聪明?一猜就猜到了父皇的要害上。”手指把玩着水月寒银白的雪发,一圈一圈将雪发绕在了手指上,“每当父皇不可自控的时候,都会变成现在这样吧?就像当年在辉阳殿,若不是因为此,父皇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将儿臣‘玩弄’到晕厥?还有正殿里的灵气,即是灵气自然只有妖魔才惧怕,父皇是妖吗?以前一定不是,但现在……”
指腹点着水月寒紧紧闭着的双唇,轻轻磨擦,突然眉头一紧,看着被咬住的手指,莫漓辰只是笑。
“原来父皇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呢。”喟叹了一声,俯身又是一阵长长的吻,也不管舌头是不是被咬了道口子,卷着腥涩的味道,一面板起水月寒的下巴,一面更深入的吻着水月寒的嘴唇。
父皇,儿臣能肆无忌惮亲吻你的时间,只有三天吧?你尽管咬好了,儿臣不怕痛。
被动承受着莫漓辰的亲吻,水月寒一开始的确是愤怒的,因为他想到了重生之前,可当眼睛对视上近在咫尺的眼眸,闪过脑海的血腥黑暗竟奇迹般的淡去了。
他在莫漓辰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嘲讽,不是讥诮,更不是颠狂扭曲的快乐,这个正qiáng势吻他的少年似乎比他还痛,哀伤像海,只一眼就淹没了整个世界。
他在祭奠着什么?爱的逝去吗?他以为自己会杀掉他?那为何还要虔诚的奉上所有?难道一瞬间的花开就是他的幸福了?
他果然不是莫漓淳和莫漓澈,他的出发点与那两人截然相反,原来……这就是爱。
就像父皇爱上了前来刺杀他的男人,即使重伤濒死也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去向,累得自己出使金耀,还惹来了一大qiáng敌海狂儒。
可救下了父皇又怎样?他还是早早就去了,硬撑着等到自己回了水月,扔下江山急不可待的自杀在了深宫之中。
父皇不在乎那个男人爱不爱他,反正他爱上了就一定要得到对方,活着,得到那人的人,死了,就得到那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