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看着嚣张之极的海狂儒,瞧了好一会玉无殇突然又笑了,“我说怎么你说起话来yīn阳怪气的,原来是也‘恢复记忆’了吗?可是海狂儒,你在不愤些什么?又在暗暗指责我什么?你别忘了在伤害水月寒的事qíng上,你比我做的更过份,半斤笑八两,当真可笑。”
“你!”愤怒的指着玉无殇,却也只说了个你字海狂儒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他当然知道玉无殇所谓的‘更过份’指的是什么,莫漓轩和莫漓辕的死虽然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可事实却是因为自己而起,还有小寒被亲生儿子qiáng/bào的事qíng,这里面都有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小寒会原谅他吗?这是他从不敢想又必须去面对的事qíng,其实他心里有答案的,小寒……最可能给他的回答是恨,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刮。
“想明白了?”弯腰,由一具尸体上扒了件衣服下来,玉无殇笑着将衣服递给了海狂儒,“海国君既然想明白了就应该知道,以我们对小寒做出的事qíng,要想让他接受我们太难太难,而当他的身边有了更在意的人时,我们将毫无机会,既如此,不如我们联手如何?先将最具有威胁力的人gān掉,再各凭本事看谁能赢得小寒的倾心,这总比被玉无疡分而化之要qiáng得多了不是吗?”
是的,这才是他突然转变态度的根本原因,也是他为什么没有急着追上玉无疡抢回小寒的真相。
从刚刚金龙的出现到消失,他看清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自己体内的银龙和海狂儒体内的蓝龙都在讨好着小寒体内的金龙,由二推四,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林苍岚体内的真龙和阎夜体内的真龙也是讨好大军中的一员?
总之不管是不是,显然再想用真龙来对付小寒或者玉无疡都不太可能了,不过好在自己也没指望真龙多少,凭脑子,他照样可以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玉无疡,朕能囚得了你一次,就能再囚你第二次,只是这一回,等待着你的将是死亡,还是生不如死的那种。
他要将自己前生品尝过的痛苦,千百倍的还回到玉无疡的身上,还有自己的好儿子玉qíng天和背叛了自己的棋子莫漓澈,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系腰带的手指顿了顿,海狂儒低垂着头冷冷勾起唇角,想让他再伤害小寒?死都不可能。
“玉无殇。”缓缓抬头,因为穿好了衣服,倒显得海狂儒越发qiáng势起来,“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卑鄙到这种地步?你确定你爱着小寒?以伤害他为目的的爱着?我怎么左看右看都只看到了你的自私自利呢?照你说的,小寒爱上了谁我们就杀掉谁,然后就能得到小寒的心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想,等小寒爱上你之后我杀了你小寒就能爱上我了?”
这TM什么逻辑!
“小寒他是人,不是物件,不是谁能力高就能够永远得到他而从不需要问他愿不愿意的,他会痛,会伤心,他也有被bī到绝地而崩溃的时候。”就像上一世,那时的小寒一定痛到了极点也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许久了吧?
“所以,爱他就要尊重他,爱他就要顷尽所有去保护他,这世间哪个敢伤了他,我海狂儒就和谁拼命,遇神杀神绝无二话。”这是他的誓言,不能说给小寒听的誓言,不是因为内疚,也不是什么补偿,他只是想将自己的爱表现出来而已,就这么简单。
“尊重?保护?”玩味的低喃,“海国君果真好口才,想来小寒若是听到了,一定会被你感动的吧?”玉无殇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并且越笑声音越大,“我很好奇,你一个指使莫漓淳qiáng/bào了亲生父亲的人,怎么好意思将爱公然挂在嘴边?别和我说什么误会,即使我会信,水月寒会信吗?”
沉默着,海狂儒没有说话,是,前生的误会没有人会相信,可那又怎样?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爱着小寒的,也绝对不会伤害小寒就足够了,他不需要别人相信。
错把海狂儒的沉默当成了妥协,玉无殇收起了笑脸也懒得再装谦谦君子了,“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天xing打生下来就印刻在了骨子里,想抹也抹不掉,我知道,小寒不见得会因为玉无疡的死而接受我,但玉无疡若不死,小寒永远也看不到别人,这一点连你也否认不了。”若一切可以重来,也许小寒选择的合伙人就不是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