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我吃生的吗?
在森林里晃了半天之后,
终于找到一个野生的果树,看上去能吃,有点像野生苹果,于是,饱餐一顿,顺便摘下一些过夜的时候吃,
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满足的仰躺在一片空地上,满足的打起了瞌睡。
被一些莫名的动静惊醒,
警惕的看了周围一眼,
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四周的景物在最后的阳光照耀下染上晕光,光线在慢慢减弱。
开始不安起来,
因为周围异样的安静,
周围没有一直陪着我的鸟鸣,还有小动物偶尔的踪迹,
紧张的望着四周,
没发现什么,
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
暗暗摇了摇头。
跳到一颗巨树上,
不禁想起以前也有一次在森林中迷路,被野shòu攻击,最后被二宫主所救,那时恐惧过后一片空白的心qíng现在还隐约留在脑海中。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已经是夏季,
所以月光很明亮,
影影绰绰的树影,淅淅嗦嗦的响动声……
未知的事务总是让人恐惧,而能战胜这种恐惧是人类特有的能力。
坐在树杈上,
再也忽略不了心中那种qiáng烈的不安,
握紧手中的匕首,这是我唯一的防身武器了。
我的预感在不久之后就实现了,
四周有很多的黑影在向我靠近,
野shòu的腥臭在空气中飘dàng,无数闪着幽光的眼在盯着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这个森林中所有的野shòu都跑到这里来了吗?
最初的攻击是怎么开始的,我已经忘记了。
只知道一道黑影向我扑过来的时候,反shexing的往旁边一让,匕首一挥,黑影就掉下树去,但这只是开始而已,
随着一阵寂静,
紧张的抹了把刚才溅上的血,
稳住打颤的手,努力镇定下来,
“cao,老子这是倒了什么血霉!”暗自怒骂着。
血,腥臭的血,充满着整个鼻腔。
匕首割裂血ròu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可闻,
垂死的挣扎,临死前的嚎叫,凄惨的让人不忍耳闻。
但是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所以的一切依照本能在行动,手中的匕首机械的划出,
脚遵循着第六感踢出,
最开始的泪水已经变成自己的血水,
衣服已经被野shòu的利爪撕碎,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有的深可见骨,但是我连感觉痛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
qiáng烈的求生意志支配着每一寸神经,每一块肌ròu,每一个脑细胞,每一个感觉……
太久了,太久了……
气喘吁吁的靠在一颗树上,
野shòu们又靠了过来,
怎么也杀不尽,怎么也不能摆脱这场恶梦。
体力已经到达极限,
拿着匕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晕,但是我知道只要自己有一点的松懈,就会面临毁灭,
所以,拼命凝聚着意志力,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早上梁伯就会来接我了!
又一波攻击开始了,
残酷的屠杀,
不是我死就是shòu亡的战斗,
深切体会着自然的法则,
到最后,已经对挥出去的匕首会有什么后果完全没有感觉。
“啊……”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爪子撕开了我的肩膀,血花飞溅,
跌倒在地,
忍不住想大笑起来,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
这么荒唐,甚至连自己为什么死都不知道,因为野shòu绝对不会这么集中的攻击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动也动不了的趴在地上,
等着最后的一击。
突然想起上次还有个二宫主救我,这次却没有人救我了吧。
要是还有见到他们的机会,一定要狠狠揍他们一顿,教老子的武功一点用都没有,连几个野shòu都对付不了,还是什么天下第一邪教圣鬼宫的宫主和护法,说出去笑死人,不知道那几个混蛋知道我被他们害死了会不会有一点内疚?
死亡前的瞬间居然想的是他们,真是让我感到好笑,也是,在这个世界我最熟悉的人就是那三个男人,也许自己死了之后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这里可以被当成一场噩梦,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当作笑料告诉老爸老妈,也许还有沈剑成,前提是那个混蛋不会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