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也不生疑,我们看上去就像是两只恨好宰的大肥羊,所以她那个眉飞色舞啊:“是~~~!二位爷那儿坐!晴儿!翠儿!快来招呼二位爷 ~~~~~~!”
我算是领教了声音怎么个“dàng气回肠”法了……
接下来就是做一些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就行了
我皱眉,芳云更是把眼移到别处。这就是“漂亮”的姑娘了?
别说我了,她们还没芳云好看呢。
真不知道这样的姿色,怎么还有那么多男人抢着“牡丹裙下死”?
我向芳云使了个眼色,入戏。
“你们哪个是晴儿哪个是翠儿啊?”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fèng,据说这样可以模糊化她们的形象。
“回爷的话,我是晴儿她是翠儿~”白裙的姑娘开了口,用的据说(据小说上说)是“令骨头都苏了”的音频……可是,我不小心起了一身 jī皮疙瘩。
“这样啊……你们都去伺候我家主子吧。”我笑盈盈地“大方”地把两位姑娘都往芳云那边推。芳云瞪着我,小脸惨白。
“那这位爷岂不是寂寞了?翠儿留下来陪你吧?”这个翠儿身着绿裙倒挺切题,似乎没晴儿“道行”高,声音也不会嗲得让人“苏”了。 人家这么主动,再加上芳云一边好可怜地对我眨眼睛,没办法,我只能说“好”。
“你们原来的花魁叫什么名字啊?”蹭了好多脂粉后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翠儿举起手帕来做拭泪状,我心想:省省吧姐姐,您连眼睛都没红呢。
她带着哭腔说道:“花魁是瑶池姐姐,可是她在上个月被……所以,现在我和晴儿成了暂时的花魁。”
啊?你们是花魁啊?我眼睛睁得老大:那样如果我做这种生意岂不是发了?
“真是红颜薄命啊……”我随便感慨道。
可是翠儿听我说这话时却“款款qíng深”地望着我,我一边装深沉一边想:可别把我当作“红颜知己”啊!
“爷……”翠儿“柔若无骨”地贴了上来,女xing的身体让我身体一僵,我不自觉地闪开了。
翠儿见我闪却依然凑近,手拂上我的前额:“爷,你真漂亮,尤其是这双眼睛,竟像是有魔力似的……”
我后背一寒,毫不犹豫地拍掉她拨开我刘海的手!
此时我的表qíng一定很可怕,因为芳云也是一脸恐惧。
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被我搞僵。
她一巴掌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没有流泪,也没有辩驳。
“你照什么镜子?!”她狂躁地对我吼,我漠然。
她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眼神夜叉般凶狠:“我说过不许你照镜子吧,秋蓝?”
我轻轻点头。头皮被她扯得生疼。
“那为什么还照?”她的语气却突然变得温柔。
“我想梳头……”睡了一夜后头发乱得厉害,我只是想在她回来之前整理一下。
她盯着我,像是要确定我是不是撒谎。最后她松开了手,轻柔地抚摸我的头:“以后等我回来帮你梳,知道吗?”
我看着她的微笑,点了点头。
那一次,我知道了自己的样貌,也明白了母亲收起所有镜子的原因。
那是十年里第一次见到自己。
我尴尬得要死。又不能向一个烟花姑娘开口道歉。
最后反而是翠儿笑道:“爷怪翠儿服侍得不周到吗?”
我奇怪地看着她,一点qíng感也没表现出来。我突然开始同qíng她们,其实她们和我都一样,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着,只是我的面具华丽,她们 的卑贱罢了。
“对不起。”
我说得极轻,估计也只有我自己听得到。
翠儿给我斟了一杯酒,说是赔罪。我接过来却又放到了桌上:“你没做错什么,也不用赔什么罪。”
这时我对芳云比了个手势。
她吸了口气,霍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各位在座的兄台!小弟今天心qíng好,故想请各位兄台痛饮一杯,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顿时四周的叫好声响成一片。
“来啊!给每桌添上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记在在下账上!”芳云这句话一出,整间jì院就炸开了锅。老鸨们笑得合不拢嘴,嫖客们更 加兴致勃勃,丫环们不够用所以连平时雕像一般立在一旁的保镖也被派去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