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了雨恋一眼,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你放心,你不会死的,主公不可能让你死的。"
雨恋惨笑了起来,"我宁可死,也不愿呆这里。"
男子不再说话,他也知道主公有多残忍,多嗜血,总有办法让别生不如死。
擦完了药酒,男子又拿来了一大盒药膏,均匀地涂在皮肤上,然后是一圈圈的纱布,细细的包好,包括每一个手指头,等身上的药膏都gān了个透,才把雨恋的衣服慢慢的穿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男子每天都会帮雨恋换药,照顾着他的吃住,等到雨恋自己能走动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天,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变化有多大?打战了吗?谁输了,谁赢了?绝呢?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雨恋通通不知道,因为他每天的活动范围就只有一个房间,那个男子话也很少。
不过最值得庆幸的是,冉放在那一天之后就没再来过,不过庆幸还没多久,恶梦就来了……
冉放推开房门,神色看起来似乎还挺开心的,一进门就盯着雨恋看,像一条响尾蛇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却不打算马上杀了它,而是打算慢慢的玩弄着,雨恋从心底冒出冷汗来。
"看来恢复得不错嘛,我这里不养闲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书童,每天都要与我同睡同起,伺候着。我这里可不比冷夜袭那,可以任着你胡来,做错了事也要受罚,明白了吗?"
雨恋不敢说话,手有点抖,看着冉放,就想起了那日的酷刑,想起了还在地牢里的绝,想起了他的残忍和手段,像鬼魅一般缠上心头,打从心底的恐惧。
冉放见雨恋不说话,眉头皱了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你明白了没?"
"明白……"
"那最好,现在跟我走。"说完,也不理会雨恋是否会跟不上,直接转身走了。
雨恋匆忙地从chuáng上爬了下来,险些跌倒,伤刚好,根本不能走太快,即使是这样,雨恋还是忍着痛,跟上冉放的步伐,他真的害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雨恋突然觉得,冉放的步伐放慢了许多,似乎在等自己?不可能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迁就别人?一定是错觉!
雨恋在心里否定着。
跟着冉放到了上次刺伤他的地方,这时,冉放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提醒雨恋那天的事他没忘。
雨恋被他这么一望,感到浑身冰冷,有点佩服自己那日竟真的伤了他。
"过来,别发呆了。"冉放突然开口。
雨恋回过神,发现冉放已经坐到桌前,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磨墨。"冉放连头都没抬起来。
雨恋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不想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免得引起他的注意,最好把自己的当成隐形的。
从来没有磨过墨的他,凭着印象中的动作,也磨得像模像样,不过也只是动作而已,就是加水的量没有掌握,一会不是太稀,就是太浓。
"你到底有没有磨过墨?"冉放忍无可忍地冷声说道,没见过一个人磨个墨也能这么糟糕,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没有……"雨恋如实回答,声音忍不住一丝颤抖。
"那你给我站到一边去,把桌上的东西给我分类了,分重要的和次要的。"说完后,有问了一句,"你认识字吧。"
"认识。"
"那就快点。"
雨恋赶紧把桌上的东西全搬到角落里的一张小桌上,翻开一看,全是国事,这才想起冉放也是一国君主。
雨恋把手里的奏章一份份细细地读着,其中不少部分是谁谁谁参了谁一本,雨恋把它们归为次要的,把报灾qíng的,战事的归为重要的。
雨恋发现写战事的奏章都是有关炎国跟赤国的,但从里面看来,战事已经处在那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爆发,只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可以肯定,冷夜袭还没有输。
想到冷夜袭,雨恋心中也是一痛,自己对他的感qíng究竟是怎么样的?难道真的是药物所致吗?但他对自己的好,却自己的深qíng那些全都不是假,自己不是个冷血的人,这么qiáng的感觉,谁都不可能不动容。
冷夜袭……
如果他不想看着我死的话,一定会给我解药的,问题是冉放肯不肯把解药给我,如果我真的不会死的话,那我对他的感qíng将会变成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