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在说:他冷!心冷!冷的只有恨!
希望萧能那样的依赖自己,希望萧能那样的靠着自己,希望萧能给自己一个拥抱,这是不是奢望?
突然一阵叶笛传来,带着淅淅簌簌的声音,周围的树丛晃动着。
一下子窜出数十位蒙面人,只听得其中一位高声提剑挥下,喝出一字:"灭!"
这是……斐迅速反应过来,拿紧剑护在身前,挡在萧奇的前面。
混乱的厮杀,飞溅的血雨。
鲜红的液体描绘出人间地狱。
时遗和斐看着眼前两帮人的jiāo战,顿觉qíng况不对,yù阻止杀戮的进行,却为时已晚。
看着眼前手段残忍的蒙面人,剩下的人开始恐惧,开始逃散。
"唔!"逃出没几步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剑横向划出,最后一人也倒下了。
"少主,属下等不复使命!已尽灭!"一紫衣蒙面人回来对时遗单跪拱手,说的响亮。
"什……"时遗被那人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
"属下一定誓死追随少主!少主雄心壮志!少主定能成为天下第一!"紫衣人那低沉的声音,说得诚惶诚恐。
"你……"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说的少主又是谁!话没出口却又被打断。
不等时遗等人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率众高手轻功撤离。
这是……栽赃嫁祸?但是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明显?为什么?时遗神色凝重。
为何杀了所有的人?还说是自己是什么少主?
是提醒自己他们幕后有人cao纵,还是向自己示威?
"我们得尽快离开了。"斐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得担忧。
"……"萧现在昏迷着,赶路的话,伤势必定加重;但是如果不走,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开启石门,时遗抱起萧奇进入,斐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过后,原本死尸一片的地方,慢慢的爬起了一个人,那人满身的污迹,身上却没有一处刀伤,反而是下摆出一大片鲜红,走路的
方式极奇怪异,几乎是挪着脚步。在此人离开之后,又陆续爬起两人,身上却是明显的伤痕累累,相互搀扶着离去,其中一人手中拄着个禅杖
。
时遗给了权叔几百两银子,吩咐他尽快让下人们从后门离开,什么都别问。
遣走了众人,时遗发现其实没什么变化,庄内的一切还是那么的单调、安静。
"怎么样?"状似漠不关心的问着来人。
"六个人。感业寺,玄慈,玄空;雷虎堂,熊坤;剩下三人,其中一个不知道痛死的还是吓死的。"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管自己的事。
好在他们都自动起来,省得自己一个个找,斐觉得现在身上有点恶心,衣裳沾上的血腥味重了点。
"都不是大人物。"时遗故意忽略某人的最后一句话。
"嗯,都不出名。"
"你怎么不走?"明显不欢迎的语气。
"我gān吗走?"捏捏自己的脸皮,嗯,够厚。所以继续留下,嗯,没错。斐点点头,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
"他已经选择了我。"时遗说到这里,嘴角微动,有丝得意。
"但他的身体属于了我。"想必他在为萧更衣的时候应该已经发现了。
"!!!"因为冲动,所以下手很重。
"你最好松手。"也不看看现在的处境。不过,就算打起来,自己也未必会输。
放开了扣在那人脖子上的手,劝自己心平气和些,"我们最多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言下之意,一切从简。
"够了。"斐显得很有把握。
从那位所谓的玄慈大师说漏嘴,称呼自己为时施主开始,不管是是不是听对,总之他从那时就疑心这一切只是个套,这家伙应该也是。
从来不曾见过这些人,何以一眼就认出自己是他们所要找的人,这点就很容易猜得。
还有,以那人的年龄就算有可能知道血魔的事,也没可能轻轻松松的踏进那鬼门关,一定有人泄漏其机关秘密。
虽然被牵着鼻子走的"牛"死的比较冤枉,但那也是他们笨,怪不了别人,江湖本来就是弱弱qiáng食的地方。
只能怪他们自己看不清,受了挑拨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