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独孤御天感觉心好痛好痛,那一日林神医和司马无尘的谈话他听得一字不漏,真真切切。他害怕司马无尘会坚持不到自己生产;他担忧司马无尘会等不到胎儿血解毒,眼见他日益憔悴,这种担忧就日益加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麽,更不清楚怎样做才是正确的,但他却深刻地认知到,自己不可以坐视不理,不可以坐以待毙,不可以这样居於被动,他一定要赌一赌。
双手又抚上了那又膨胀许多的肚腹,如今胎儿已经八个月了不知道这孩子是否可以长成,听人说孩子七个月出生即可成活,就不知自己的孩子能否也能健康平安呢,爱怜地抚摸著腹部,心中暗暗地说道:“孩子,父王对不起你!父王等不急你瓜熟蒂落了,两个月好漫长,你的父亲恐怕无法等到你出生了,为了他你早点出生好不好?为了你的父亲,我们努力一下好不好?”
腹中胎儿以一记qiáng劲有力的踢动作为回应,独孤御天温柔轻笑,看来孩子已经认可了自己的决定。此刻已毅然决然下定决心要放手一搏的独孤御天只考虑司马无尘和腹中孩子的安危,丝毫没有考虑这样做会为自己带来致命的危险,是否会令自己置於险地带来危机。
第二天午後,如平常一般二人沐浴完後,独孤御天轻轻地靠在榻上,温柔拉过司马无尘的手,与他双手重叠置於自己的肚腹上,笑著说阿:“无尘,我们的孩子昨日告诉我他想早日来到这个世界!想早点看看我们,怎麽办呢?”
司马无尘温柔地将他拥在胸前,宠溺地说道:“我们的孩子还小,等再过两个月他自然就会出生了,你再忍耐一下,许是你怀著他太累了,才会这样想的。
独孤御天撑住後腰轻声说道:“你去把林神医叫来吧,我想让他帮我检查一下!”
“怎麽?不舒服吗?快躺下,让我看看!”司马无尘闻言,忙神色担忧地上下大量他。
“没事的,就是有些头晕,你快去吧,”独孤御天连声催促著,眼见司马无尘身形渐远,他才对著屏风击掌示意,
只见从屏风後手托药碗的小太监,跪在地上恭声说道:“启禀陛下,这是奴才依照陛下的吩咐在宫外寻得的催生药,此药方虽来自民间,但效果却十分明显,请陛下服用。”
独孤御天缓缓起身,接过药碗沈声问道:“此事可否完全秘密进行?”
“启禀陛下,此事只奴才一人知晓,连联保总管都不知qíng。”小太监认真回答。
独孤御天满意点头,心中暗自想到若联保知道自己竟背著他私自命令小太监取得这催生药,他一定会bào跳如雷,十分气恼吧;若司马无尘知道自己这样不顾安危,qiáng行催产,一定会跟自己大发雷霆吧!可是自己又能怎样呢?唯有此法方能救他,随即举杯服药。
刚刚服下药後便见司马无尘已火速回返,独孤御天一时惊慌,药碗便应声落在地上,残留的药汁四处飞溅一片láng藉,司马无尘瞬间便发现了异样,暗自疑惑到若是平时服安胎药怎会这样惊慌,连想起方才独孤御天的反常言行猛然醒悟,疾步上前,抓住独孤御天的手臂大声问道:“御天,那是什麽药?你服了什麽药?”
独孤御天咬牙闭目沈声不语,径自捂著腹部躺回chuáng上,此时应声进来的联保也发现不妥,一脚踹在小太监的身上斥责道:“狗奴才,还不快说,你为陛下服的什麽药?”
小太监早被吓的瘫若如泥,颤声说道:“催……催生药!”
什麽?司马无尘闻言顿觉五雷轰顶,该死的独孤御天他到底在gān什麽?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後果,不由分说地掰开他的嘴,将手伸到他的嘴里,搅动他的嗓子,bī迫他往外吐,独孤御天在他的一番折腾下,终於忍不住呕吐出声,还真的吐出了大半的药汁,但残余的部分已经进入体内无法再吐出分毫。
此刻闻讯赶来的林神医眼见这种qíng形万分动怒,大声斥责道:“国主真是糊涂啊!你是因为凤凰石才qiáng行改变的体制,腹中胎儿也是因凤凰石而经血成胎,非於凡胎阿,此胎必须要到九个月方可成活,如今qiáng行催产,无异於是自毁胎盘,与堕胎无异,如今不单单是胎儿可能不保,即便是国主也很可能难产而亡!”
……
想了想还是用最简单的办法进行催产哦,小天其实是一个为了爱qíng可以不计一切後果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