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上,他一直都在厅外花园,没有动过一分。」
「那……炘儿现在qíng况如何?」说得有点沈重,有点不安。
「回王上,三王子人现在跪在大雨中,没有走到避雨处,没有动一下。他现在全身湿透,全身颤抖,脸色发白。」
「跪了三天了吧?由早到晚?」煈皇帝说得茫然,有点心痛,有点不知所言。
「回王上,三王子从三天前,就一直跪在厅外花园,不睡不吃,王子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而且……」这时,小太监的口气有点犹疑。
「又怎麽了?」煈皇帝觉得十分头痛,很痛,又怎麽了,又发生了什麽事?
「刚令命到外面看三王子的qíng况时,小人见到才醒来的四王子在二王子的扶持下,走过来三王子身边,说了几句话後,又……」小太监yù言又止了。
那种qíng形,真是很震撼,很难形容,四个王子里,有三个都在厅外为了一个奴才而下跪,什麽威势也没了。
「那……真是的,做王子的都没有了该有的样子了!」煈皇帝大力的拍了下桌子,低吼著,又是低叫∶「为了一个奴才,居然这样子做?」
小太监吓了一跳,不敢多言,一直站在一边。
煈皇帝沈了一会,又扬声∶「没事了,你下去,下去!」
煈皇帝烦燥的顺顺头发,颓然的坐在龙椅里,抚著额际。
吱吱吱。
老旧木门打开的声音,但是很快的很急的,之後出现了很多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令靠在墙边的安陶笙轻轻的抖了下,心里叫自己不要怕,不要担心,这几天,炫煇走了後都没有人来责打他了,他不用怕的,但心里就是不安稳,身体就是会发抖。
这一天,他终於听到小安子的回话了,他的眼泪又再一次一点一滴的流下来。但他没有回小安子些什麽,一句也没有,只是静静的听,小心的回味著。
「……笙笙,我说了这麽多,你都不回我一句,是在生我的气吗?」
「我……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才好,但我之前几天的心qíng很混乱,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我不是故意不回你话的……你要相信我!」
「我……我现在还没有理清,但想告诉你,我没有怪你,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整理自己的心qíng。」
「我还没有处理好,但可以告诉你,你不用怕,有什麽事都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即是是这样的问题,我……我们可以一起谈的。」
「好了,你不说话都没关系,你有时间,有心qíng,才再和安安联络。」
听著小安子的声音远走,享受著有点晕眩的感觉,安陶笙用手紧紧的圈住身体,不敢动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等著,等著会救他的两个朋友来看他。
「小安子!」
「笙笙。」
四道不同的声音出现,令不住抖震的安陶笙全僵直,有点不敢相信。
不会吧?他好像出现幻听了……不是的话,又怎会出现炫炘的声音?会出现炫煇、炫焯和萧公公的声音,他还可以理解,但为什麽会出现炫炘的?
那个炫炘不是不喜欢他了吗?不是连一眼也不想看他了吗?为什麽?
全身僵直的安陶笙在一阵脚步声出现在耳边後,就给一个温暖的身体抱住。
「小安子……」
是那道熟悉但又有点陌生的声音,是那道想听会又不可以的声音。
难道是他抱住身为奴才的自己?难道是他抱住了那个外表是他喜欢的人,但内里不是的自己?
一声一声的小安子在耳边出现,很多次,很小声,如像低喃细语一样,如像温柔轻抚一样。
安陶笙想拥著那个渴著很久的身体,想得到更多的安慰,但他的手停在半空,又不敢放下来了。
安陶笙感到一点热度,令自己有点晕头转向似的,但又好像那种热度是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又好像是从那个抱住自己的人传出的。
他有点不清楚。
「笙笙?你还好吗?没事吧?没有再给人打骂吧?」炫焯很紧张的说,但他只可以站在一旁,连手指也摸不到安陶笙的,因为他给炫炘抱住了。
这时,好像如梦初醒一样,安陶笙轻轻的挣扎著,不是说不想大力推开,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力去反抗,头更晕了……但他不想给炫炘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