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吻轻轻落在发际,很轻很慢,如像对待至宝一样。
「过了好几天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是很难熬的,什麽都不顺心一样,但好不容易见了面,也过不了心里的关口,不能看你望你,不能原谅你。」
「但我知道的,我自己根本就忍不了多久,在二王兄为你说话,说你在禁牢的qíng况时,我就知道这次不能袖手旁观了。因为心里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窝在安陶笙的肩边,炫炘还是不断的说∶「笙笙,给我时间,我还在理清自己的感qíng,要怎样才好……我还在想……但你要知道,炫炘真的没有想厌弃你什麽的。」
轻轻拍著安陶笙的背和肩,他再一次低头说∶「对不起,让你委屈了。」
说著吻著,炫炘深深的看著红了眼的安陶笙,眼中还是有点复杂的,有点迷惑的,但他没有一见安陶笙就撇开头,他只是静静的看多一眼安陶笙後,便轻轻说∶「我是趁著萧公公不在时来的,不能久留,我要走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真的讨厌你,你要相信我。往後的事,我们再谈,我回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离开,安陶笙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全都哽在口中。
这样子,叫他又能说什麽?又能再做什麽?
他……
只能说,小安子,对不起了……
他相信炫炘,想给他时间。
28
已经不是皇宫里,众多人爱锡的宠儿的小安子没有很多时间休息,即使他生了很严重的病,即使他才刚退烧。他现在又要继续工作,一直的做,在萧公公的低下工作。
带著有点昏昏yù睡的身体,安陶笙跟在萧公公身边学习新的工作,算数和收账。那些算给後宫,算给御膳房,算给太医院,算给奴才们的账,都要经过萧公公的手,要他去算。那些回收的坏账,都是要当总管的萧公公去做,现在,这些都由小安子去做。
不习惯一笔一下去计,左想右想了很久,安陶笙自制了在这个洛煌国第一台的算盘,方便他工作。
这些算数的,对於读过速算的安陶笙而言,不是十分困难,至少他还可以应付得到,最大的问题是怎样没见过算盘的萧公公不要大惊小怪吧了。
「这……这是什麽?」萧公公很惊讶的,眼瞳也睁大了,手指颤著指向桌上的小型算盘大叫。
「不是,不用怕,这是儿子向四王子里学来的异地玩意,方便算账用的。」安陶笙用了他想了一刻钟的借口说。
「算账用的?」萧公公皱了下眉头,好像很怀疑似的。
安陶笙叹了口气,心里暗忖∶用这个算一定比你的快哦!还怀疑些什麽!
「对,爹,儿子要到太医院问一下购进莲子采的事,先走了。」
放下手中的账簿,安陶笙说完後,摆好了那个自制的算盘,不让萧公公弄坏了,便起身离开。
这些收账的事,比安陶笙原本想的还做得顺手,原因可能是他除了很少数时间要离开总管府外,他大多数时间都要留在总管府里算东算西,不用出外见人,令他心里平静了很多。
他没有见过什麽太监的,宫女的,也没有什麽机会见王子们,炫焯和炫煇没见过,而炫炘自那天开始,他也没有见过,就好像自发了一场梦一样,以为见过他。
但他相信那天的事是真的,是发生过的。
他从心里相信炫炘所说的话,他想顺从自然,在炫焯想到怎样回去时,就是决定他们结局的时候。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他们的消息,是有点急的,但也不想再多想什麽有的没的。
他很专心的想著待会要和太医说的事,又要和昏昏yù睡的脑袋争斗,是不能一心二用的。
他没想到会撞倒人,嘭一声和人撞倒了。
安陶笙有点怕,怕又和什麽爱给人白鸽眼的奴才相撞了,他慌张起来,立即抬头,想赔不是,但看到的人令他很讶。
「笙笙,你走路不看清前面的吗?」炫焯又用他似笑非笑的脸容看著一脸慌张的安陶笙。
「你……你……」安陶笙左右看看,口吃起来。
为什麽炫焯会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为什麽一次见到两位王子?更重要的是,不是说王子们不可以再和小安子见面吗?
安陶笙还没有呆愕完,他的手给炫煇拉住了,还一直摇著,一直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