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陶笙翻翻眼,想说∶他的事,炫炘什麽也知道了,除了皇后那件事,说出来一定没问题,只是他一个小小的王子,真的可以帮到他吗?
「但……也是不好了,始终一个是王子,一个是皇后,怎样比较,怎样帮助呢!唉!」
萧公公忧愁的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才拉著小安子离开那棵树,不理会小安子还想说什麽的神qíng。
安陶笙只好唉声叹气的离开,跟萧公公道别,往夫子大院处走,他是在炫炘上夫子的课时,自己偷偷走出来的。但往回走的时候,他一下子又给人拉住了,这次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公公。
当安陶笙想问他在gān什麽的时候,他就给那位公公的话吓了一跳。
「小安子公公,皇后娘娘有请,请立即拜见。」
安陶笙的眼瞳立即暗了下来,轻轻的垂下,咬著唇。
该来的总是会来,但怎样都好……他决定不会伤害炫炘的。
他抬起头,眼神严肃,稳稳的说著∶「有请公公带路。」
那位公公点了下头,就面无表qíng的转身离开,安陶笙急急的跟著。
又是拐了很多的弯,很多的路,他们到了一处很朴素的小阁,清清净净的,不像皇后的宁心宫般华丽。
站在门前,那位带路的公公恭敬的低头,扬声道∶「李公公带了小安子公公来禀见皇后娘娘。」
一道女声回道∶「请进。」
李公公将门而入,没有胆怯般的颤抖,但安陶笙却有点吓白了脸,怎样都好,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认识的人陪同下,一个人来,他可是很担心的。
「李公公,麻烦你了,你可以先退下。」
令安陶笙脸色发白的人出声了,说了一句话,令李公公一声不响的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皇后和一个没什麽表qíng的宫女。
「小安子,你知道你母亲大人找你来,有什麽事要说吗?」淡淡的说著。
安陶笙诚实的摇头,轻轻说∶「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什麽要说,不妨直说。」
扬起好看的眉毛,皇后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小安子,你不会忘了本宫要你做的事吧?」
全身颤了起来,又再一次咬唇,安陶笙用闷闷的声音说∶「没忘,奴才又怎敢忘了。」
「没忘就好,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要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皇后笑说,她再道∶「你见不得光,身份不明不白,不可以反对本宫的话。」
安陶笙双手紧握,很想大骂∶生小安子出来的人是你!为什麽不负点责任!
忽然一包huáng色纸包著的东西递到安陶笙的面前,皇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些是慢xing毒药,要连续吃三十天才会发作的。原本不是这药,但谁叫你笨得要死,上次那麽快找太医,让那两个小鬼死不去!这次你知道本宫的目的後,不要找太医,让他发病好了,没人会知道是谁做的。」
她顿了下,再说∶「因为上次的事,我们要处理得更小心,但那个碍眼的小鬼现在信任你,所以你尽管做,没事的。」
安陶笙震惊得双眼放大,用不可置信的眼瞳看著那个生自己这个ròu体的人。
为什麽?一个人可以yīn毒到这个样子?为什麽?炫焯还是她的养子,不是说生娘不及养娘吗?为什麽她就可以这样忍心得下手毒杀自己的儿子?
难道……权力就是这样子的重要吗?他真的不明白,皇后的权力已经很大了,是後宫之主,国家之母,还要什麽?
安陶笙握紧的手紧的变白也没有放开,他想了很久,才以压制不了的声音大声叫∶「为什麽?炫焯和炫煇又不贪位恋权,皇后娘娘为什麽要那样害他们?」
「没有做,不想做,不代表没这样的威胁。」皇后柳眉微皱,略为不满的道∶「小安子,你给本宫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想做什麽也没有用,你没权,把柄在本宫的手里,你根本做不了什麽,给我小心点,本宫现在要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不要!我不要!」安陶笙激动起来,回想起炫焯和炫煇的好,他们中毒时白得吓人的脸色,安陶笙就没法子安心了。
他不想炫炘发生那样的事,想一秒炫炘会有的可怕样子,他都不敢!
「我不要下毒,不要害炫炘!」安陶笙一手打掉那包毒药,还用力的踩,用力的踏。
「大胆!」皇后提高声音呵责著,手握紧了椅子。
好像发了疯一样,安陶笙狠狠的盯著皇后,大吼著∶「不会!我不会让你对付炫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