煈皇帝笑著点头,含笑道∶「那就好,王儿一向也不让本王烦心的。」
这时,炫炘的亲母萌妃笑笑的cha话道∶「回皇上,炘儿真的没有什麽事要为母的担心,就连他和尹监定掌上明珠尹靳的婚事也一样。」
她的一席话,令在场几百人都一阵哗然,又一下子所有祝福的声音此起彼落,又是向皇上的,又是向萌妃的,又是向炫炘的。
皇帝冷了一张脸一会儿,才笑起来接受所有的祝福话。萌妃又是灿笑,又是胜利的扬起眉,看向僵著脸的皇后。而当事人炫炘却一直都是僵著一张脸,冷冷的,一点喜悦的qíng绪都没有。立在一旁的安陶笙,震了一下,看向那个萌妃,心里愁愁的,又是敬佩。
好一个先声夺人!
「恭喜!三王子在十八岁要选的妃子选好了?是哪一家的姑娘?」
「那要快点准备,还不到两个月。」
「恭喜皇上,皇族盛大的喜事呢!」
安陶笙听著听著,心里有一种感觉,自己和炫炘的距离一点一点的扩大,很多很大。他低下头来看那个一脸厌恶的人,安陶笙的心好像掏空了一样。
他的婚姻是一定要进行的,那不是一早就决定了的吗?安陶笙皱眉。
炫炘不敢在这个多人出现的地方,对安陶笙做出什麽亲蜜的动作,他只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好想赶走身边所有来道贺的人,只想拉走安陶笙,回殿里好好的说话。
「没什麽好恭喜的。」炫炘冷漠的回,所有人都回一样的话。
煈皇帝看一眼那个被人拥挤著的儿子,又看一眼他冷眼看周围的人的qíng况,从他微小的动作中,煈皇帝发现他想看的人是他身後,静静站在一边,穿著太监装的人。
煈皇帝皱一下眉,扬声大声道∶「爱臣们,先回座,今天是赏花会,先欣赏百花盛放的美景後,再说炘儿的事。」
「禀父王,焯儿亲自栽种了一种一株可出五色花的珍贵花卉,现在奉送上父王,望父王喜欢。」炫焯低头命人送上一盆有五瓣花瓣,而五瓣都有著不同色彩,有huáng、有红、有白、有紫、有蓝,很是美丽,却带点妖冶。
煈皇帝瞬间眼前一亮,十分高兴,他就是喜欢小儿子炫焯的多才多智,会做一些奇异的东西,讨得他十分喜欢。可惜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又不喜欢和他论政,否则,他一定是可比炘儿。
「好好!这株花有名字没有?」盯著花不放。
「回父王,焯儿还没有为它命名,胆大的想父王为它起名字。」
「好好!那为父的先拿下它,再细心的为它起名字。」煈皇帝笑得眉开眼笑,直盯著花不放。
「谢父王。」炫焯恭敬的回,他才缓缓的坐下来。
他微微向炫炘的方向看去,不著痕迹的给炫炘和安陶笙一个眼色,好像是说不用担心一样。他其实是在为他们二人解围吧!否则,炫炘的婚事什麽的,一定会说过没完没了。
炫炘轻轻的点了下头,才继续看花花糙糙什麽的,他不想多说话。
这时,另一个当事人尹靳站起来,屈身道∶「民女尹靳,有礼想送给皇上。」
「尹监定的小女,不用多礼,快平身。送的是什麽,让为王的看看。」煈皇帝满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轻轻缓缓的道。
尹靳一扬手,一盆黑色的兰花出现,引起一阵愕然。
「这是民女那培植的,新品种的兰花,为这次花大会而种的。」不卑不亢的,用轻柔的声音说著,再加上微微一个浅笑,令人好感大增。
安陶笙可一点也不觉得她有什麽好的,才一盆烂花!
「真的?」喜欢奇花异糙的煈皇帝对这种花的兴趣很大,比对五色花瓣的花更大。
「对,皇上说慢慢欣赏。」
「来来来,今天是赏花的日子,该与众同乐,不要一人独享,众臣子来,一起赏花。」煈皇帝高高兴兴的说著,又扬手,一阵美妙乐曲在四周响起,配著看花,好不高兴。
看著炫炘被拥著出去,看著他被拉在尹靳的身边,安陶笙还是站在一边,因为他不是臣子,他不能去看花。
他只能握紧手,什麽也不能做。
忽然,炫焯拉拉安陶笙,在他耳边小声说∶「里奥想见你,我们离开吧!」
里奥,那个异地人。
「我们?」安陶笙不解,他不是王子,要留在这里吗?
「对,我们。」炫焯看一眼四周所谓看花,实质互相奉承的人,才不屑的说∶「我不想留在这里,这里没有人知道我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