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希望在这次的动乱后,能够接失散多年的兄弟回去。”
澜沧站在大殿上恭敬的说道。风朔烈佩服他那张扑克脸,连说谎时都能如此不形于色,果真也是一个qiáng人啊……居然可以编出自己是被叛党绑架的狄休穹亲兄弟,他有见过长得一样却不是孪生子的兄弟么?
“若是朕不同意呢?”
眉峰一蹙,坐在高处的陌千斜睨和沁碎站在一块的风朔烈。那种鬼主意一定是他出的,沁碎可没胆量那么gān,一定是风朔烈在背后唆使的,要不是无法分身,他一定好好的教训他让他付出代价的。
尴尬的疼痛提醒他所受的遭遇,脸色的森冷之色不禁又加深一层。
同站在大殿中龙椅近侧位置的风朔烈自始至终都抬着头,观察各人的反。此时他见到陌千的yīn冷表qíng,眼珠儿一转,就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凶狠的瞪着他。将眉一扬,他恶质的伸出舌头在唇上轻轻扫过,末了,还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咯”的一声,风朔烈似乎听到某人自律神经断掉的声音。
“如果陛下执意不肯,那只好在战场上见真章了。”
所幸澜沧及时cha声进来,拉回了即将bào走的陌千。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不照办就要开战是吧,虽然他们泉争是不必怕翔宇,但没必要的战争还是不要打的好。话虽如此,可他还没找风朔烈算帐呢,就这么放他离开想想还真不甘心。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沁碎踏步向前拜倒在地,请求让风朔烈离开。有人开了头,满朝的文武大臣也学着他的样跪了下去,随即使者们也跪下了,全场上下只剩风朔烈一个还站着。
啧,真是声势浩大。
施施然的跟随使者团被恭送出宫门,有种新鲜的感觉,和独自一人在夜深人静入宫时相比,别有一番庄正严谨的味道。让人去客栈取回了马,风朔烈就催促着赶快离开泉争,让澜沧等人很是不解。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沁碎不念qíng谊和陌千连成一气,他的确可能就在泉争jiāo待了,现在只希望他们也能遵守“两国jiāo战,不斩来使” 的规则了。
坐在马车里的两个熟人相对,他仿佛与他们从未认识似的视而不见。一阵无言且怪异的气氛如低气压云层一样笼罩在车厢中,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已换上便服的澜沧。
“……你……真是风朔烈?”
用的虽是疑问语气,可他心中已相信了九成,剩下的一成不过是他的希望,希望对方否定。
闻言转头,风朔烈对上那张依旧俊雅柔美的脸,好玩似的笑了。
“当然,不然我是谁?”
怎么还不明白呢,人如果不自救,是永远也脱离不了权力沼泽的,而且若不冷qíng狠心,是无法在权力斗争中胜出的。在权力的漩涡中挣扎了那么久,他还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光彩退下带走了qiáng打的jīng神,看在风朔烈眼里有些不舍,伸出手将他带到身边搂入怀中,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感到怀中人不再那么抗拒了才柔声细语。
“别将自己bī得太紧,偶尔也该顾着自己的身体呐。”
顺便也给对面盯着自己的沙映幽一个安抚的笑,毕竟还要同路几天,总不能一直对着一张冷脸吧。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沙映幽瞪了他一眼,将头转到一边。
有意思,看来路上发生一些不一般的事。
眉一弯,眼一眯,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夜晚入宿客栈后,风朔烈特地将沙映幽约到屋顶。
“你似乎很关心澜沧?”
在沙映幽第三次分心注意澜沧的客房状况时,风朔烈在他不耐烦的神色中别有深意的指出,拉回视线,沙映幽紧紧地盯住眼前那张让他心qíng复杂的脸。
“你……应该会保护他的吧?”
果然有事发生,沙映幽越发清冷的脸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肯定错过了一场好戏。
算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反正结果有利就行了,暗自倪尔。
“那么,他就jiāo给你保护了。”
缺乏人生目标的沙映幽与需要依靠的澜沧,他想帮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总不能一直当他们的保姆吧,所以,让那两个人相依相靠倒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