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甩袖转身,便yù扬长而去。
“请留步啊朔王爷!”
议事院中的各路大臣难得一见的齐心协力,力阻风朔烈的离去。
“这是什么意思?”
眯细了眼,细长的眼尾上扬,尖锐的弧度,危险而冷淡。不发威还真反了呐!是不是他逍遥久了以至于国内等级的尊卑制度改换了都不知道,他也没离开多久啊,不过从秋天到隆冬而已,四个月罢了。
被那噬人的眼神惊得冷汗直流的站在他面前负责拦阻的大臣硬是一步也不退,在他们心里风朔烈还比不上现在的皇上的可怕。
“朔王爷,为了大家的安全和国家社稷,拜托你就去见一见皇上吧。”
义正言辞的请求。
“对啊,难得过年时节,要是不回家的话会被内子唠叨得半死的。”
这个一定是气管炎。
“朔王爷,你就可怜可怜臣等吧,大家也不希望大过年还要一直提心吊胆的。”
那一定是这些老jian巨滑的心声。
对着这一gān开朝元臣讨好的风gān桔子皮脸,他也没心qíng继续面对老年组,打骂不得,脸皮也厚不过他们,也就只能把账记在狄休穹头上了。
心中已经有了对某人极不公平盘算的风朔烈缓和了脸色也换上了以前对待员工的亲切态度。
“那么有劳诸位大臣通知皇上,本王爷将在慕容将军府恭候皇上和国师。”
也不再跟他们开口的机会,拨开拦路的两位老臣,径自离开了皇宫议事院。不知道以后会更加倒霉的国之栋梁们现在则是满心欢喜的目送这位被他们视为救星的王爷离去。
“幸好朔王爷回来了,否则今年真的会很难过。”
“朔王爷真的能让皇上心qíng好转吗?”
“反正不会比现在更差了吧,而且就算他撞在枪口上也不会怎么样,毕竟是王爷啊。皇上的怒火发泄过后我们就不会再被当作出气筒了。”
“就是说啊,不管是哪种结果都好。”
在皇宫中长期生存的老人们似乎也另有盘算呢。
日落,月升,雨霁。
云淡,天高,风细。
京城中的建筑全被涂上了浓重的色彩,镇国将军府中的梅花缭乱出淡淡花香,被多qíng的东风暗暗chuī送。
凭借久远的记忆,风朔烈摸索着潜进慕容府,站在屋顶上欣赏庭院中的淡淡白梅。
叠石为山,凿地为池,沿路植有柳树婆娑,不失为一处佳景。
但是,有一处地方让他有些在意。
在还是沙映幽时曾住过的院子门前,站着一位年轻挺拔的青年,面目俊朗,柔发垂肩,青衣布袍下难掩杀伐之气。
仔细分辨,风朔烈将记忆中的人过滤一遍,才回想起那位站在院前仿佛垂悼之人的身份。
真是奇怪,莫仲凯来这里做什么?
两年不见,当初的青衣文士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渐渐的有了武人的刚qiáng坚韧,脱离了柔弱的假想,给人一种外柔内刚的感觉。没有了自己的阻挠,慕容延应该很快就将人追到手了吧。
心念一动,脚下不查,一不小心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谁?”
嗯,听力也大有长进了呀。
也不避讳些什么,风朔烈大大方方的向下招手。
“嗨,很久没见了,仲凯。”
踏着清风明月,屋顶上的人怡然自得的浅笑低语,衣袖翩飞间,缥缈如月,俊朗如风。
“你是风朔烈?”
站在梅苑门前的莫仲凯惊异。虽然听慕容延提到过风朔烈的消息,也知道风朔烈现在已经是堂堂朔王爷了,只是从未有机会上朝面圣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风朔烈现在长什么样子。
沿着润湿一片的青石板路踏月而来的人笑容浅浅,皎月在他身后悬成盛大美妙的背景,好像由风幻化而成,缥缈不定。
“没错。你来我住过的梅苑赏梅么?”
一语打破他的猜疑,住过梅苑的事也就只有几个人知晓。
“嗯,快过年了,来看看梅花开了没有。”
顺便来回忆一下以往的回忆。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穿着青衣在军中已经升职却还住在慕容府的莫仲凯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风朔烈的新形象,他接触的只有沙映幽外貌的风朔烈。
“是吗?还真有雅兴,趁着时间不晚,呐,帮我一个小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