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ī熄了蜡烛的房间格外静谧,静呆在黑暗中的风朔烈突然睁开眼,对着一角黑暗开口,“不知一国之君被当成小偷会怎样?”
寂静,无声。
一个黑暗自角落里渐渐显露出来,以一定的速度来到chuáng边。不快,但具有压迫感。
对他的出现,风朔烈并不感到意外,轻松的倚着chuáng头,神qíng慵懒中带着狡诈,“如何?事qíng这么顺利,有何感想?”
知道问他怎么发现自己也没用,站在chuáng边的狄休穹弯着一抹笑,“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纷尘国破的瞬间,尤其是当他们知道你是我翔宇的将军,脸上的表qíng一定很jīng彩。”
光是想象他们知道事实真相的那一刻就觉得非常痛快,想必他们的表qíng一定相当jīng彩,狄休穹的盛着零摄氏度的冰。
“回去的话记得要你的军队也散布关于严淮的谣言……就说纷尘国的严淮什么好怕的,如果是……那个人的话,纷尘就会一举打败翔宇。当然,所说的那个人要符合的无能条件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今天戏演得好累,以前就算连着三天不睡不吃不喝都可以轻轻松松的,看样子这副身子后遗症不小。风朔烈顺势躺下去,拉过被子转过身,背对的身子摆明送客。
没有追问他的计划,狄休穹淡扫了他一眼,眸中尽是算计的目光色彩。
不知道他的身份有何妨,追猎的游戏本身就没有规则,有的只是追猎者与猎物的关系。
不是追猎,就是被追。
纷尘的瓦解过程由一道圣旨开始。
“……阵前主帅有李觉将军担任,严淮调回京城担任京城守卫,负责京城的安全。钦此。”
公公yīn阳怪气的念完圣旨,立在殿下的太子叶若炎就立即上前启奏,“父皇,李觉将军并未上过战场没有作战经验,贸然对敌恐有不妥。”
“太子此言差矣,李觉此人颇有才华,行军布阵头头是道,不少老将都不是他的对手。”旁边站出一位大臣。
瞥了一眼边上的臣子,叶若炎不以为然,“纸上谈兵不如实际cao练,做不得数。”
“纸上谈兵至少证明他的确有军事才能,对敌不成问题。”
“战场上没有规则,你能确保他会随机应变吗?”不会带兵就不要拖累别人。
“这……”接不下话。
看着叶若炎反对自己的意见,叶征又想起了风朔烈所说的话,暗示自己的权威比不上自己的儿子,立时他心里冒出一簇火,将手一挥,“够了,若炎,我已经决定了。”
定定的看了纷尘王一会儿,他才应了一声。“……是。”
“真不明白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严淮从前线调离改派连一次战场都没有上过的李觉去当主帅!”
回到太子殿就开始抱怨的叶若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qíng烦躁得定不下来。
坐在一边的风朔烈心中暗笑,表面仍体贴无比的安抚着,“你先坐下来,事qíng已经这样了只能想办法不让事qíng变得更糟。”
糟糕才好,愈糟才愈好玩,享受危险中脱身的快感,将他们一举搞定,他不打算将粉尘慢慢收服。既然他身在游戏里,那就要照他的意思做,反正倒时困扰的不是他,安抚民众不是他的工作,直接攻打下纷尘,速战速决。人生短得很,可没那种闲工夫陪那些男人慢慢耗。
“现在只希望那些老将军能架空他的权利。”叹口气,叶若炎认命似的坐下来,俊朗的眉头紧锁。
“是吗,希望能有用吧。”嗯,记得要提醒叶征给李觉特权,顺便告诉狄休穹开头几场仗让李觉获胜。话说回来,不知言回还有没有迷药,上次的分量不够让叶征发现他下药而差点惊动护卫,幸好及时一张劈昏他。事后骗他是在做梦,再加上自己在身上做的“记号”才蒙混过关。
“啊,我失态了。”压下怒气的叶若炎在看到风朔烈温文的坐在一边似笑非笑的望向自己的时候,回过神带点歉意地说。
那日风朔烈进宫的事两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过,但在叶若炎心里一直以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更加对他呵护纵容。
“没什么。”将头转向窗外,一抹碧蓝的天,连一丝云也没有,压抑的不得了的蓝悬浮在空中,沉闷的气息有种山雨yù来的错觉,“不如出去转转,会有解决的方法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