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从整体而言反而死伤最少成效最大吧。”
风朔烈并不在乎那些伤亡数字,从他的理xing思考而言,这样做时达到目的的最便捷的途径,所以牺牲是必要的。
同样的,身为帝王的狄休穹所学的帝王课程也告诉他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感觉到风朔烈的不简单。
普通的人是绝不会想到这种方法,也不会拥有如此的决断,除非是自小就接受过帝王教导或者类似的人。
“好,就这么办!”
罢,就让他来试一试风朔烈究竟还隐藏了什么。
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向御书房,顾不得礼节的直接站在门口,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就大声说,“报告陛下,找到水明楼了!”
“咣当当”一阵乱响,就在士兵犹豫是否再说一遍时,门突然开了,一把拉过士兵。
“在哪里?”叶若炎全无早cháo时的冷静,热切的追问。
“在……在翔宇军营中成了人质。”侍卫小声的说,他可不希望刺激到这个权贵者,即使会给纷尘带来危险,也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翔宇?!你确定!”
怎么会被相遇的人抓到,那个人不会受到委屈吧?
一想到他可能在敌军受到折磨,叶若炎就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解救自己的心上人。
“是,严淮将军让人在三确认后才来通知皇上。”
现在与翔宇正面对上的是严淮,两军正在京城郊外僵持不下,因此会见到沦为人质的风朔烈并不奇怪。
“是吗,让他务必想办法将水明楼救会来,务必!”
怕是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他特地qiáng调“务必”。
“是!”
“很无聊呐……”
被绑在柱子上的风朔烈打了个呵欠,冬天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入夜后。
“今天可以了吧,放我下来。”
确定自己被绑的消息已经传到所要到达的地方,站了一天的风朔烈让两旁站着的看似监视实则是伺候自己的士兵替他松绑。
“是,大人。”
解开绳子后,回到自己的帐篷内按摩站立过久的双腿。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中用了,回想以往的日子那天不是提高警惕百倍小心的,现在倒好,站个一天就受不了了,他的生活真是过得太安逸了。
将自己的日常训练菜单重新整理一遍,风朔烈转而思考近日的决战。
利用,是很卑鄙的手法没错,对于经常贪图审理的风朔烈而言却是家常便饭,在风家人的意识里yīn谋诡计是很正常的,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chuī灯,上chuáng。
闭眼养神,准备迎接后面的挑战,毕竟他的戏份是很重的。
天空是空旷而寒冷的黑,而大地一片火光。
无动于衷的站在帐篷前,看翔宇的军营被火光满天包围,士兵奔走厮杀。
一个个杀红了眼的士兵拿着手中的兵器拼死砍向对方,那个也许昨天就在你身边谈笑风生的人,也许已经倒在这血染的战场上。
是,他是见过许多尸体,制造过,研究过,可是,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句话,他直到现在才深刻领略其真意。
风朔烈的眼神更加冰冷,漆黑如海的表象下看不到底下的暗cháo。
不是不内疚,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同qíng与内疚没有任何用处。
想“得”,就必须有“舍”。
舍得,舍,得。
在纷涌错杂的人cháo中安然的被带到严淮的军营中,风朔烈不由抖擞jīng神,准备谈笑用兵。
“是严淮将军么?”看似虚弱的坐在椅子上,被安置在临时整理的帐篷内,风朔烈轻声问着来看望并观察自己的男人。
为了取信于人,他还特地让狄休穹按照军中原有的规定对自己施刑,当然是尽量减少了的,但是身上的伤还是斑驳淤青,触目惊心。
“是我,水公子现在觉得如何,是否还有什么需要?”严淮并不老,也就三十五左右,“威严”二字就像是以他为原型出品的。
虽然对于风朔烈并不多少好感,他还是礼数周到的招呼着。
“多谢严将军关心,水明楼没有什么大碍。”本想起身答谢的他被严淮好意的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