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身子一阵,麻麻的感觉自腰际蔓延,手臂间的力道松掉了,眼中最后的景象是那人拼命逃离的身影,如同逃离鬼魅的缠身,想要喊些什么,却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眼睁睁看着他跌跌撞撞离开,最后的意识滑向深渊。
召来了薛青冥,皇城之中,能在森严守卫下帮助他们逃离的,除了京兆尹,不做他想,没有闪躲,薛青冥答得gān脆,神色凛然,是我,当年是我对不起他,这一次,就当作是偿还好了。
当年当年,似乎每一个人都在提醒着当年的错,难道只是因为错过一次,便不可以再有弥补的机会?
倔qiáng的青年长跪清平殿,皇上,华儿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很快乐,也很满足,如果皇上执意要用一只金丝的牢笼囚住他,唯一的结果,只能是四年前那一幕重新上演,皇上若是真的爱他,就放他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那些掷地有声的话语,声声若洪钟长鸣,回dàng不已。
那一夜,清平殿的灯光彻夜未息。
原本以为彼此的jiāo集断在那一刻,不再有以后,不再有任何相见的机遇。
只是半年后,斜阳殿,那人拥着素商的模样再次入眼。
不是幼时的坦率天真,也不是少年的热qíng如火,那双眼睛像是湮灭的盛世繁华,过尽千帆的沉静。
擦肩而过,衣服摩擦间沙沙做声,是时间长河里过滤下的沙砾,纷纷扬扬。
没有回头,他只是淡淡说,“我有话跟你说。”
东华夜阑转身,跟在他后面走进曲院荷塘,曾经是,惜华轩所特有的景致。
长长的沉默在彼此间弥漫,太久太久,没有以这样完整的身份相见,空气里丝丝的压抑让胸口的地方闷得难受。
还是东华夜阑出口打破了平静,很久不见,看来,以前的事qíng你已经回忆起来了。
一声长叹,一叠纸笺,一句半带关心的话,那些深深压在心底的qíng感忽然间又有了起伏的姿态,cháo水般汹涌,微微动容,抬手揽住熟悉的身子压向怀间,几乎是冲动的出口,我们从头再来好不好,这次,我保证不再伤你的心。
那人只是微笑着摇头,手指微弹,就化解了力道。
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他说。
在你的眼里,利益永远比感qíng重要,你愿意付出一切的只是这如画江山,这睥睨天下的权势。他说。
像是透析一切的犀利目光,完整无缺滴水不漏的措辞,东华夜阑听在耳里,却只想大笑,抑或是苦笑,该说些什么呢,原来这么多年,我们从未了解彼此,如同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一样不明白我执着权势的原因,这样的我们,还谈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脑海里忽然浮现这样一句话,是不是所有感qíng的陌路,都是遗忘?
回过神来,那人已经开始阐述四人之间的利害关系,明明是身在局中,却清明地像是旁观者,抽丝剥茧,水落石出,带着不同往日的漠然,待他说清楚一切,东华夜阑只是拦住他问一句,我有预感,你这次回来恐怕是跟这宣凉皇宫最后的联系,虽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如果有需要,可以开口。
那人只是微微笑着拒绝了,转身的姿态,是秋风中随风漂浮的落叶,像是下一瞬间,再找不到追寻的痕迹。
离开,这一次,是永远的离开了吧。
番外之无痕 (恶搞篇)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某只在杳然威bī下看完整篇《残念》,qíng绪激昂,坚决要求无痕的番外,于是有了以下对话
某只:杳杳啊,也拖了那么久,什么时候给我无痕的番外
杳然:一头雾水 我什么时候说要写无痕的番外?
某只:歇斯底里状 绝世大反派居然没有番外?
杳然:谁说他是绝世大反派
某只:?
杳然:无痕那么可怜,你居然说他是大反派!
某只:??他害死那么多人,你居然说他可怜?
杳然:不是说过因果循环吗?是那个臭佛陀的错,跟聪明伶俐可爱的无痕有什么关系?
某只:?他不是那个什么烟雨楼主吗,什么时候聪明伶俐可爱过?
杳然:大怒 回去复习去,没有认真看的小孩无权发表议论
某只:~~~~~~~
飘回~~~~~~
一天后
某只:杳杳啊,无痕好可怜的,给他一篇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