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没有提过过去的事qíng?”苏瑞又问道。
“除了你要找一个朋友以外,你倒是没有说的太多,不过有一次喝了点酒,你说你其实不是这里人。”郭妈妈像是回忆着什么,“你说你不知道怎么回去,我还问你需要多少银子,你说多少银子也是回不去的。”
那是什么地方?有那么远么?苏瑞有些茫然。
他突然意识到郭妈妈像是提到一个朋友的事qíng,急忙问道:“那我那个朋友是怎么回事?”
如果能找到这个人,再以前的事qíng大约就能知道了吧?
郭妈妈道:“我只知道他叫做颜筠,和你一起来到这里,不过失散了。你还画了不少他的画像,旁的也是一点不知道。……难道苍公子什么也没有和你说过?他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苏瑞心里一沉,有种莫明的难受感觉,他直觉苍宏铭知道这件事,而自己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说,明显是他刻意封闭消息的结果。
可是,为什么?如果他不想要自己知道真想,把自己送到天香阁的目的又是?
他无心再听下去,谢过郭妈妈之后,以身体疲劳的借口溜走了。
郭妈妈这几日忙的不可开jiāo,只因为天香阁新来了一批姑娘。
苏瑞觉得有点看不惯这些,虽然知道郭妈妈为人不错,对阁里的姐妹们也一直视作一家人,但这毕竟不是个好行当,良家女子进了这门,就再也不是清清白白的了。
无论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最终还是个跳火坑的事qíng。
所以他悄悄躲在屋里,既然无力改变这种现状,索xing眼不见心不烦。
郭妈妈在看了众多姑娘之后,颇为满意,她转头向自己的相好——帮忙办理这事qíng的常叔道:“今次的事qíng辛苦你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吧。”话虽如此说,却使了个眼色过去。
常叔对她会意的笑笑,拿了银子就径自离开了。
郭妈妈见了常叔,心qíng变得很好,她心qíng好的时候,大家都会心qíng很好。
这一批姑娘,很快就被安顿了下来。
苏瑞曾经见过常叔几次,但现在已经记不清楚,是故擦身而过时并未正视对方,倒是常叔,在苏瑞离开之际,颇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瑞瑞这孩子,怎么就这样不幸?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倒霉事qíng却一出一出的往身上缆,现在弄的半死不活,这么点大的人,就一头白发,要找那天杀的许常德,却怎么也找不到,唉……”郭妈妈在和常叔一番云雨之后,趴在他身上叹道,说到伤qíng出,不由自主洒下几滴泪来。
常叔叹一口气。这郭容容(郭***闺名),看上去像个母夜叉,只有熟悉的人方知道,她真正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想要救他?”他抚摸着郭***后背,安抚着她。
“若可能当然最好,可是这许常德,到哪里找去?皇上派了万千人到处察访,也没有个下落的。”
如果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为了那十万两银子,打从知道那传说中的人是苏瑞之后,这银子的事qíng就放在了脑后,探察许常德消息的事qíng却没有停下。
每时每刻,苏瑞的生命都在以比旁然快出数倍的速度流逝。
“若你要找许常德,我可能有点办法……”常叔话音还未落,便被郭妈妈紧紧攥住脖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知道,但我不能说。江湖上寻他杀他的人太多。若要治苏瑞,只能他一人同我前往。”常叔眼中透出坚持,让郭妈妈再想说什么,也只能吞了下去。
聪明如她,自然知道,常叔答应这样的事qíng,背负了多大的风险。
苏瑞听郭妈妈说过之后,沉呤片刻,便答应了。
他决意不告知苍宏铭,只留书一封,jiāo给郭妈妈,嘱咐她装作不知道自己的悄然离开。
将头发染做黑色,脸上抹了色料,也加了些别的细节,穿上粗布的衣服,一番收拾下来,再看不出就是那个苏瑞。
夜半时分,苏瑞随了常叔,悄悄出城。
“常叔,其实你就是许常德吧?”出城大半天之后,苏瑞问道。
常叔诧异的转过头,瞟他一眼。
“中隐隐于市。躲在京城的jì院里,做老鸨的相好,谁会把这样一个人和那个传说仙风道骨的延命圣手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