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舍猎人!你家黑仔只是顽皮,大家都知道的。”他笑笑说再见,转到别家去代我发“压岁钱”去了。
呜……我的钱!就这么付诸于流水了,心里好痛!每次我下山,收到的绝对是谁谁谁家遭劫的噩耗,然后我的荷包就会处于大量失血的状态!日积月累下来,白痴也会知道被劫人家是有备无患——事实上我怀疑许多人家其实就是等着我家的黑仔上门打劫,然后坐收天外飞来的横财!在他们眼里,我这个住在深山的不常在人间出没的俊帅无匹的天字第一号帅哥舍隐舍大猎人的另一个代名词就是——肥羊!而这,也是我今天拒绝和律测之主仆三个一起下山的另一个原因——好丢脸啊!
“你们在说什么?”在我为我gān扁的荷包哀悼之时,律测之困惑的开口。
“谈我儿子gān的好事!”我哀怨的回答,算了算了,这种事迟早会让他们知道的,现在还不如不瞒着。
“你——儿子?”有些哽住的声音,来自于此刻才想起要将我放下地的律某人。
“你有儿子?”时羽诧异的睁大眼,似乎十分不能理解为何十分钟前还像个观音座前可爱无比的散财童子的我竟然会有家室。
“嘿嘿。”我gān笑,没有否认。那是本人毕生的耻rǔ之一,我实在骄傲不起来。
“所以,刚刚谈的,都是你儿子gān的?”时翼的脸上出现小人得志的神色,兴致颇为高昂,显然打算对我落井下石,“先是抢了人家的白菜,再是huáng豆……居然连gān糙也不放过,他以为他能gān嘛?放火还是烧水?”
“呵呵,是啊。”除了苦笑,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应对之策。
“令郎的手脚似乎十分麻利。” 时羽大哥尽量捡比较不刺眼的词句安慰我,却让我笑得更苦。连gān糙也不放过的小子,我还能说什么?
“何止!那小子根本是手脚不gān净!”时翼属于毒舌派的!
“是啊!”我再点头,那小子是四脚着地的,手脚又岂得gān净到哪里去?又一个我无从反驳的事实,实在是因为……
突然,一阵清脆的马嘶声从镇口传来,接着响起如擂鼓般的蹄声。不出片刻,一颗硕大的马头撞入我的怀里。冲力之猛,令我一下子没能及时稳住脚跟,身不由己的倒入律测之暖乎乎的怀里。
“哎呀!”我轻呼一声,一把将马头推开,“臭小子,你想撞死你老爹我呀!”
第五章(下)——斯文丧尽
一阵清脆的马嘶声从镇口传来,接着响起如擂鼓般的蹄声。不出片刻,一颗硕大的马头撞入我的怀里。冲力之猛,令我一下子没能及时稳住脚跟,身不由己的倒入律测之暖乎乎的怀里。
“哎呀!”我轻呼一声,一把将马头推开,“臭小子,你想撞死你老爹我呀!”
马儿掀嘴喷出一口热气,大脑袋在我怀里不断的蹭啊蹭的,那模样像极了撒娇似的无赖,令人实在气不起来。
“臭小子!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对镇上的人家下手了吗?早告诉你要是真的饿了就跑到别的镇上去打劫,你怎么就是不听?!”我啪的赏了它一个响头,第N次口提面命“马贼”守则。
没错,我所谓的“马贼”就是这匹有着广大知名度的黑斑贼马!这整个不大的小镇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它的光荣美德的!害得我每次下岗都得为它善后。该死的,事实上,每次我的血汗钱就是这么被榨gān的!
黑仔掀唇摆头,那种怡然自得的神色令我不由得头皮发麻:“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光顾过别的镇了吧?”
它点头?它居然敢大咧咧的点头?!
死马!臭马!我气得浑身发抖,转眼一瞥它越养越瘦的身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死小子!既然你的战绩如此辉煌,为什么还这么瘦?那些东西都吃哪儿去了?啊?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失血的荷包,嗯?再怎么不济,你也该吃胖一点好让我觉得物有所值啊!”
我刷的一下抽出时小弟“装饰用的”三尺青锋,拿出平日里他对待我的那一招对待这个败家子。而它,面对明晃晃的剑尖,竟然老神在在的喷着气,显然一点都没被吓到。死小子!竟然也会有我临危不惧的风范?? 这时,如果有不认识我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是当我得了失心疯了!但,我顾不得了,我要为我那苗条的永远无法肥起来的荷包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