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没有的事!”赤枫开始gān笑,一屋子的人全把他当成聚焦热点的感觉让他有点晕眩。怪了,明明是舍隐的错呀,为什么他这么一哭,自己反倒没了之前来时的那股气冲如牛的狠厉架势了?看到如此温柔的少主,他觉得自己极有可能是眼花了看错了!再看看这位应该算是恶贯满盈的舍大少爷似乎比自家儿子还要凄惨的样子……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打算放弃为小枫讨个说法的不智之举。
可惜那人哭得正在兴头上,不但像个孩子似的竟然要自家少主来帮他擦眼泪,听到自己的求和声居然也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开始在少主与居无束越来越yīn郁的眼神中觉得英雄气短!
“呃……我还是先出去好了……”要命!他怎么说哭就哭?看他哭得那么委屈的样子,不知qíng的人还以为他真的已经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呢!……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呀!他委屈?难道自己就不委屈了吗?他是来欺负人的哎!结果现在反倒是他被欺负了……莫名其妙的就被对方说哭就哭的狠辣绝招给欺负了去!555,他也很无辜啦!
摸摸鼻子,赤枫很明智的选择退出门外,却无意间接收到聚集在外面的一gān同事的了然外加可惜的目光:“唉……果然,你也败下阵来了……”于是,大厅里bào出一片唏嘘!
赤枫于是豁然了解到--眼前这票人大概也是这么败北的,同病相怜的心态便油然而升!
镜头回转:兰香袅绕的卧室中--
“好了,不哭了,乖啊!他已经走了。”抹gān净那似乎永无止境的汹涌泪水,律测之再度把药放到他面前,温言劝诱:“来,快把药喝了,然后我把他们都赶走,让你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劝隐喝药的过程总是会状况频频,他有些无力。
“……我不!”危机一除,本xing就又复发了。仗着现在还有无束撑腰,舍隐很gān脆的刷的将头扭开去避开任何可能接触到药碗的机会,睁着可怜兮兮的兔儿眼,撅了唇继续耍赖:“我不要喝!--苦!”
“隐……要听话!不喝药你会更难受……这药已经不苦了,我有加蜜糖进去哦……所以不会苦了,乖乖喝光它,好不好?”抹了一把脸,测之的气色不可谓不差!前天晚上从棋室出来没多久便被父亲唤了去跪列祖列宗,非但不被允许擅离一步,更是连三餐、饮水都不被送达。
本以为自己至少在要那黑屋子里跪到人事不醒才有可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哪知不过才区区一天多一点点的时间而已,竟传来了隐落水外加孩童集体投湖的震憾消息!事出突然,内苑于一夕之间闹了个jī犬不宁,他也顾不上再理会父亲的惩办,连整理仪容都不曾的,就飞也似的冲到了内苑!
显然他出现得还是有点迟了,那时,始作俑者已然陷入昏迷之中,心力jiāo萃的大少主实在也顾不上为那些刺目而暧昧的红痕争风吃醋,只赶紧写了药方让时小弟速速熬药去(时小弟黑着一张脸:8公平!为啥米这种跑腿滴工作都让我来gān捏?--呜!为什么每次都是偶?!)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位自作孽不可活的肇事者被无束救了之后,尚有一位责任心超qiáng兼宅心仁厚的绝剑公子留下善后。否则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那点微薄的内力修为,迟早死于非命!用表小姐的话来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歹事,也就只有舍隐才能做得理直气壮外加理所当然,令人啼笑皆非偏又无从泄愤,这倒多少也算得上是一项天赋异禀!
“我不要喝……就算加了蜜糖,药还是药,我不喝啦。好嘛好嘛……我不喝,不要喝嘛!”伸出两只手挂在律大少的脖子上软软的撒娇,舍隐现在纯粹为了反抗而反抗。喝药早就喝到怕了,不久前才提起的勇气也早就跑光光。现在不耍赖,更待何时?
“坐好,别乱动。”qiáng硬的将那双手捉回来,一直沉默的无束用暖乎乎的外套将不够安份的舍隐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确定他再无挣扎的余地,这才浅浅舒缓了冰冷的脸色,牢牢的将他抱在怀里安置。
“……”测之望望像个扭股似的隐,再看了看打定主义不轻易松手的无束--无言。手一招,已经相当
有自觉的时小弟自动自发的垂下眸走过来接走已经冷却的药,然后在某人欢喜而感激的眼光中无声无息的退场。临出门前再坏心眼的投给自以为自家少主已经退让的某人一个别有所指的笑:请别笑的这么开心,难道你忘了?每次我端了药出去,不久之后,不还是会端着另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的吗?想逃避?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