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扶兰金蛊,只有在这般酷冷的环境之下,扶兰金蛊才会听话的蜇服不动。而兰的元神,就被封在这株九心兰之中。要救他,关键就是解决了扶兰金蛊。”迟暮少年好整以遐的开口,换来狂肆邪神yīn冷诡异的一瞥——
“舍隐,把手伸出来。”他扯着唇角命令我,眼底流幻的神采却让我不寒而栗!
“gān嘛?!”我退到测之与无束中间寻求蔽护,直觉告诉我他这种神qíng绝对没好事!
果然,他笑得万分和蔼可亲:“放心,不过只是想取一些你的血,不会要了你的命。”
……靠!!又要放我的血?!
没等我表现出嗤之以鼻的反对之态,他的一双手已然电闪雷鸣般抓了过来!
“啊……”我适时的大叫一声,无束与测之双双飞起一掌,将狂某人重重推出丈外站定,气喘吁吁。
“啧啧啧,前辈,也不想想你现在也不过只剩下几成功力了,怎么还敢如此托大?怎么就这么冲动呢您啊?”迟暮少年痛心疾首的猛捶心肝,风殿下相当体贴的在旁扶着他免得他太过悲痛yù绝。
“狂肆邪神,再对隐不客气,我连兰带蛊一起毁了——要不要试试看?”无束站到我前面冷下声音下了战贴,狂肆邪神不言不动的盯着那一株静默的兰糙,难得没有反驳。
“来。”无束拉了我走近玉台三步之外停住,“这玉台,是当初师父在我们所居的山谷中掘断了地脉才找出来的暖物。虽因此毁了那方天地,却保住了这株兰糙在此冰天雪地里毫发无伤……那间小屋本是师父安顿之所,才会有这阵式与结界。”
“哦……”原来如此!!“兰的元神……真的封在这株兰花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嘛!
“是。”无束古井无波的给予了我相当肯定的答案。
“那……要怎么救他?真的又要我放血么??”当初被无束bī着放了一大碗血的印象还很深的镂在脑海里,不会是还想再来一次吧?!
“不必。”无束翻手拿出一个二寸长的小瓷瓶,揭开盖,淡淡的兰香四溢。一直蛰伏的扶兰金蛊却由此微微动了动!
我好奇的凑过去:“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好东西!
“……血。”直截了当的给出答案!
……我的眼睛开始发直!
“就是当初你的血,我留了一瓶下来,今天果然用得上。”无束似乎没察觉到我的僵硬,慢条斯理的将那瓶子曾经在我血管中流淌过的血缓缓注入兰花根部。
……难怪当初他bī我放血时要放那么一大碗,还说什么“有备无患”!原来就是为了今天这个场面准备的么?!
“这样就好了么?”其他人此时也纷纷围拢了过来,其中以狂某人最为积极!排开人群率先挤入第一波,狠狠的注视着那株兰花的改变。
大概不过只半刻钟的功夫,原本滴翠的兰糙开始渗出红艳的脉络,渐渐流过花jīng,将原本淡雅色泽的花苞染成了艳红的色。晶莹剔透的扶兰金蛊开始更加不安的颤动起身躯。
“别忘了也加一瓶你自己的血进去,这个束身咒中,你的血也是引子。”轻微的骚动中,无束清冷的声音格外清晰,矛头直指狂某人。
狂某人闻言,二话不说就在腕间狠狠的划了两刀。鲜血如注,他却一点也不在意,悉数都注入到那株已经变色的兰糙之上。花色更加妖异了!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变化而目不暇接之时,无束却又从背后揭下了那卷遍布红花的美人图,一翻手,将它塞到狂某人手中:“这里还有兰的一魂一魄,你看着办。”说完,拉了我退出三尺远。测之、迟暮少年以及风殿下也纷纷辙出人群,由着兰若宫所属与狂某人一起实施最后解救阶段!
“差不多该下山了。”远远的看着那个手忙脚乱的救助现场,测之淡淡的摇了摇头,“二十五年的苦等,不过只是短短几个步骤而已。兰这是何必?自苦,也苦也别人!”
“还好啦,虽然如此劳师动众,有那么点划不来。但就当是日行一善好了。不过无束,看不出来嘛,你也很行嘛。”风殿下揽着迟暮少年笑得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