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下一片的惊呼和抽气声“竹!”轰动效应不小。
“君子剑就在台下吧,何不上来?如果不现身的话,这些人死都不瞑目呢。”水灵灵的声音很是好听,但听了却让人不寒而栗。我抬头四处望去,却见四周或隐或现的仿佛各个角落都是穿着黑衣的人。
我立着没动,感觉台上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就听一声惨叫,刚被秦川扔下台的老者头颅被生生的折断。周围一阵混乱,我吓得心惊ròu跳。玄辰紧紧搂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胸膛。可是仍然抑制不了我的颤抖。
水护没再说话,我却一次又一次的听见身旁连续不断的惨叫。一时间,比武场上充满了血腥和死气。
“君子剑,上来吧,否则台下的将被杀光。”还是水灵灵的却没有温度的声音。仿佛那些人的死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咬着唇,攥了攥拳,“辰,剑借我。”
“尧儿,不行!”玄辰不放手。
“辰,你难道听不见周围的惨声吗?”
顾不得许多,我手疾眼快的抽出了玄辰腰间的剑,摸摸他戴在手腕处的那个蛇牙的链,我轻轻的笑:“辰,你放心,你还得对我负责呢,我不会那么快死的。等着你实现你的诺言。”甩掉斗笠,掂掂脚吻吻他的唇。
拿到剑的我就是个高手,很轻松的便挣脱了玄辰箍得紧紧的不愿放开的怀抱。
飞身跳上台子,象竹叶飘落,没有声音,落地的姿势都幽雅的很。
白色的长衫,没有任何的装饰,带子腰间松松的系着,黑色的长发只在顶心梳起一缕儿,用翠绿色的长带绑好,剩下的发就那样披散着,任风chuī起。面容,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低头微含笑,顾盼媚眼间。长身玉立,剑光若华。
台下一片咽口水的声音,略一扫视,已是一片的木呆。
“公子果然出众啊,这样的妙人配上这绝顶的剑,真是不为过。”我以为水护会是冰冷的,但他的话中我却听出了惊艳。
不再答话,剑挑起,飞身已是剑出。水护用的是长刀。
朵朵的剑花开遍,阵阵的刀风扫过。
竹,四君子之首,不似梅的冷艳,不比兰的高贵,不赛jú的怒放,清雅是它的全部。
我的白衣飘飞在风中,发绞着翠绿的带子随着在空中弹跳。丝丝的寒光闪过,剑象弹起的竹快而准的刺向对面的黑衣,小小的血梅开出身体之外,落在台上。他们应该是看不清我的剑吧,要不怎么会跟不上我的节奏,眼睛会跟着声音转呢?剑的旋转,剑的刺挑,人与剑在那一刻是合二为一的,耳边仿佛又听见竹林沙沙,有竹叶在空中为我伴舞。
静下手来,剑指在水护的咽喉,他的身上早已是剑伤无数,血浸湿他的黑衣顺着手中的刀淌在了台子上,慢慢的开出大的花,红的有些刺眼。
台下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因为我的容貌,因为我的剑,因为这场比武,君子剑出,该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多希望所有的人在亲眼看过后能得出结论。
“君子剑,名不虚传。天下可得。”水护似乎不会变换感qíng说话。
“能在此剑下走完它所有这三百一十二招的,你是第一个。但是,我不会杀人。”正当我准备象以前一样的解决时,却听见身后“噗、噗”的几声,空气中甜的气味散开。脑子似乎是不够用了,明知道自己虽然百毒不侵,但是对迷药无法抵抗,而这样的气味却让我贪婪的多吸了两口……
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只依稀得听见,
“尧儿,快下来……”辰的声音,
“小陌,不要……”秦雅的声音,
……
……
“齐儿,原来真的是你……”
是谁?四周已经一片寂静。
昏过去前,分明的看见所有的人都睡了,只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二十、迷
四周仍然是静,我感觉自己在飘,空dàngdàng的,想找个人说点儿什么。
“齐儿,齐儿,……”是谁在叫,记得刚才就是这个声音在唤这个名字,这具身体本来的名字。
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唯一的一个人,此刻站在我的面前,就是他,但是,他的脸我却怎么也集中不起影像,只有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