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吗?”无奈的叹息,水云眼睛不自觉的望向姐姐竹屋的方向,摇了摇头。
沈玉宇这份心也算痴qíng的令人感动了,这半个月来,水云眼见着他神qíng呆愣的站在林外翘首盼望,无论日晒雨淋,天天如此,眼睛里透露出的愧疚和温柔浓的能腻死人,想不到姐姐却铁了心,硬是不管不理。今天我那曲,纯粹是试着以琴音和歌曲来打动姐姐的心,词里的曲调更是极近恳求和深qíng,我演唱时是模拟应有的心境,而沈玉宇却是真切感受,当然qíng真意切,再加上他容国第一才子琴画双绝的奇才,更是将整首曲演绎的催人泪下,任是铁石心肠的人物也得动容。
再无奈的叹息一声,沈玉宇你可要争气点呀。
“喂……”
恩?水云听到耳边的声音,茫然的抬起头。
“哇——”
看着几近特写的绝色面容,水云又慌的往后退。
潇湘皱着眉,眼中不愉之色一闪而过。
“对了,我不叫‘喂’,我叫易水云,你们呢?我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呢!”水云看着略微有点尴尬的气氛,gān巴巴的问道。
“潇湘。”
“……平安。”平安见大公子说出自己的名字,也不甘不愿的接道。
“潇湘?很好听。呵呵,你们叫我水云就可以了。走吧,我先带你去处理一下你的伤。”
沿着田边小径往前走,穿过竹林,水云带着潇湘来到一个院落。
院落中间有个用竹子搭建的凉亭,极是雅致。亭中有一个男子,眉眼俊朗,正手抚琴弦,轻轻吟唱着,潇湘细听,原来是在客栈时水云唱过的那首,只不过由眼前的男子唱出来,更觉让人心动。
潇湘斜眼看了旁边水云一眼,见他注视男子对面的竹门,满脸无奈,微微惊诧。
门里到底是何人?
寻思间,水云一声‘走吧’带着他们来到另一扇竹门前,推开门。
“你先坐下。”水云翻出药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
潇湘望着眼前正专心涂药的人,总觉得有丝难以解释的感觉泛上久已gān枯的心,就好似眼前这人,自己曾经见过,而且……
水云抬头正看进潇湘探究的眼神,心里一突。随即展颜笑道:“潇湘,你先在我这屋自行休息吧,有……呃,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呢?”潇湘对水云直呼其名虽觉好似不妥,但却直觉地不想纠正。
“我?恩,我还有点事要做,大概到明天早上才回来。”水云边整理一边的药箱,一边回答。
潇湘知道他是去刚才那破庙里送药,可……刚才见他走一小段路就气息不稳,脚步虚浮,显见他身体底子不好,再从这里走回去……潇湘看向那个忙碌的身影,不知怎么,有点不安。
“平安,你帮着易公子把药送过去吧。”
平安原本因火狐的事对水云很感冒,但看到水云包扎公子伤口那股认真劲,顿时对他另眼相看。现下听公子吩咐,脑子猛然冒出破庙一幕,他原本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只是他有幸遇到公子才过上现在这般生活,心里深知水云的行径对那些处在底层的孩子意味着什么,很是感动,听到公子的话,遂恭敬的应声是。
水云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送药?你们跟踪我?”纯粹是疑问,不是质问。
见到平安伸在面前的手,犹豫了一下,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有点不适,便从药箱里拿出几个瓷瓶给他,一边还细细嘱咐着哪些先吃,吃多少……
凝神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水云心里有惊叹,也有佩服。
有武功就是不错,以前看电视上演的大侠飞檐走壁,很是羡慕,现在看到真实版的轻功,更觉神奇。
“你不用担心,平安办事细心,定能依言行事。”
“啊”水云惊觉回头,看到潇湘定定看着自己,腼腆的笑笑,对潇湘的话也不解释。
水云整理好药箱放回原位,就对面坐在竹桌另一旁。随手掂了掂桌上的茶壶,轻飘飘的,“你等一下,我去烧点水。”说完就走出屋子。
潇湘本yù阻止,见水云已经不见身影,也就罢了,就四面环顾这间不大的竹屋。
这确实是竹屋,屋内的一墙一瓦,一桌一椅,都是用翠绿的竹子所制,不知上面涂了层什么,颜色光泽鲜丽,微微泛着光;屋内陈设也极简单gān净,都是些生活必需物,唯一的装饰就是临窗而摆的玉琴,光华如水,淡然如玉,倒是给这竹屋添了一份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