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月脸色yīn郁,只管叫他离开,加稔也不争,跟了宣儿回自己的屋子。莫名的,加稔觉得他和翔月都在害怕燕雅……
"是有什么新命令?还是?"
燕雅犹豫一下,笑着摇头。
翔月面色更加yīn郁,终于苦笑道:"如果真的没事他不会放你来找我……,如果要杀我,对他来说,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
燕雅眼眸黯淡,沉吟,"因为我是你唯一的朋友,我动手,你会更痛苦;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少了你,我更无法逃离他。"
"所以,你来定是有什么事。"翔月顿一下,叹道:"说吧。"
燕雅皱眉,苦笑,"如果我们中有一人稍微笨一点是不是更好?"
"若真如此,雅非雅,月非月。"
"也是……"伸手揉了揉眉头,燕雅正视翔月,"记不记得你那时说,加稔不会是特别。"
"云雨楼的能力不需要一个加稔来巩固,更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加稔生什么变故。"
"可是他还是会影响你。"
"不会。"
燕雅摇头,"如果在以前,亲手抹杀他的,会是你。"
翔月手在身后紧握,末了,松了手展了眉,想透什么似的道:"他要你来……做什么?"
百种思绪眉间流转,燕雅开口:"这次是我自己来的。你趁早了了此事。这样对你和他都好。云雨楼还需要你,他霸业未成你自然也死不得,到时候死的必然是加稔。"
翔月沉默。
"我在这里呆半月,是那人给的恩典。他以为我只是被关在笼中太久需要透一下气……"燕雅转头看向窗外,眼里一片萧索的疼痛。沉默良久,转了头认真无比地问道:"还是说……你已经爱上加稔?"
翔月却突兀地笑了出来,只除了声音稍稍走调。
"不、爱。"一字一顿,翔月如此说。
燕雅照旧住到内院专为他和北冥准备的屋子。翔月独自坐在房内,到夜间云雨楼热闹的时候有人断断续续地敲门,翔月只作不知。这门却是燕雅走后没关牢的,经不住这人一直磨居然自己开了。
翔月冷冷看向门口,那人却已然吓住,停在那里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来人却是云雨楼三位公子中最怕翔月的流锦。翔月看他在那里微微颤抖,两手绞的衣襟都皱的不成样子,这才道:"什么事?"
瘦弱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流锦哆嗦着进了门,向翔月走了几步,又停下,道:"云……云哥今晚有客让我帮忙看、看着加稔。要是……要是那人对他用qiáng就来跟楼主说一声。那人是不熟的客人,只单单……单单缠着加稔,也不知说了什么,加稔就跟他进了烟华阁……"
翔月动也不动坐在yīn暗处,看不清脸上的表qíng。许久才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流锦一听立刻战战兢兢离了他屋子。
"他大概是不想你为难……"
翔月面无表qíng的坐在加稔chuáng边,他不够走运,那夜的人在chuáng第间诸多bàonüè,加稔已经昏沉两天。
燕雅预言又止,只得婉转劝翔月宽心,这事原本算不得什么,只是出在加稔身上翔月才有那样沉重的表qíng。
燕雅见他固执,知他有太多事qíng无法理清决定,只道:"我出去有事,他服了药晚间就可醒转。"
到了晚间加稔高烧一退意识也渐渐恢复,醒来时见翔月就在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未完全醒转,拉了他衣角皱眉道:"好疼。"
"为什么……"翔月替他擦尽额头冷汗,"为什么接那人的买卖?"
加稔稍稍侧头,眸中一派天真颜色,"为什么不接?他出的价钱这么高……"
翔月手动了动,似乎是想伸手抱他却顾及他身上的伤,又将手缩了回来,撑了自己在加稔上方只拿唇或轻或重的在他唇上勾勒,"加稔……"
"是不是报应?加稔……为什么昨夜那人偏偏是害死殷若离的人?加稔……加稔……"
加稔静静闭了眼回应翔月,听他第一次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却在殷若离的名字出来时清醒过来,推开翔月,"殷若离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