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的天雷轰到妖物头上,烧得它焦黑,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我提起匕首,挖出它的内丹,然后吞了下去,再盘膝作出五心朝天的姿势,细细吸收内丹的能量。
这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我开始以为是天雷,没想那么多,可那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我心里咯噔一声---是泥石流!我这会儿还不能动弹,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赤末闻今日要丧命于此?我-不-要!我们赤末家只剩我一个,我要是死了赤末家不就完了!
在我想这些有的没的时,泥土的腥味离我越来越近,一阵漆黑将我掩埋,我最后的想法是:"完了到了冥府,我还怎么见我那老祖先?"
我抬头望了望黑黑的太阳,这里我已经用离魂术来了无数遍了,只是这一次恐怕回不去了,那边坐上的冥王眯着眼看我:"还没见过有这般修为的天师死的,真奇怪。"
"我爷爷还不是… …"(忘了说了,我们赤末家的天师天赋是隔代遗传的)
"你爷爷是得道了,与你不同。你已经不在三界之内了,跑本王这儿gān吗,本王又不想收留你。"
我马上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那我要流làng到哪里去。"
"你自己找一个刚断气的尸体投胎不就好了,你的身体已经不能用了。"
"我… …"
我刚想说话,冥王大袖一挥,一阵罡风将我chuī离了冥府。
一声声叫卖声会dàng在我耳里,不对,我又没有耳…
…郁闷啊!我怎么被chuī到了古代,而且这里的口音真怪,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问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叫卖声,你没看到那边人在摆摊吗?
我决定投到一个婴儿身上去,从头学起,毕竟我不懂这里的语言啊!唉!
"啊!啊!"我寻声飘过去,让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其他人魂吧,寻常人魂没有我这一身修为当然不久后就魂飞魄散,带有执念的地缚灵又不会到处乱飘,当然只得我一个魂在这外里飘来瓢去罗!
一个年轻产妇在稻糙堆中大声呻吟着,下体满是血,只见那婴儿已出来,只是脸是紫黑的,只见有出气没进气了。
我心想:正好,我就是需要这一副躯体,天助我也。"
我马上附上那婴儿躯体,直到感到身体的沉重感,便安心的睡了。
不知过了几天,我一直过着睡梦中吃喝拉撒的生活,感到非常的不满!可是我总是来不及不满
就投入了周公的怀抱!呼,呼,我要抗议!
一丝光亮刺痛我的眼睛,我打开沉重的眼皮,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什么都好大啊!呜~~呜~~~
这什么声音?我吃力地转着小小的头颅,只见那年轻的产妇正在哭,梨花带雨的脸庞显然不是属于普通村妇的,我心里一紧,莫不是捡了个大麻烦!
果然,只见那妇人呜咽
我差点儿忘了我听不懂了,没关系,我慢慢学就好。
肯定又是什么肥皂剧内容,夫家看不起她的身份低贱,正房又排挤,休了呗!
我满脸的黑线,正考虑要不要换个身体,她莲步轻移抱起我,见我睁开了眼,如沐chūn风地笑了,只是还带有一丝悲凉。我的心软了,罢了,罢了,我还是留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我赤末闻,人称阎罗柳叶刀的我,会搞不定这女人,和这该死的私生子命运。
我想着想着,一不流神又睡着了。
2
斜阳带着丝丝暖意照到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上,说是普通,实又不普通,平实的农家小院里那有如此的美人病卧席上。
一声软软糯糯的:"娘。"叫得人心头一暖,那美人动了动睫毛,弱不胜衣地睁开了眼:"寒儿。"
真如huáng莺出谷,露珠低垂。连身上的粗布麻衣都不能减却她一分姿容。
我努力的用小胳膊小腿儿爬到娘身上,不禁怒火中烧,三年了,整整三年的"瘫痪"生涯,让人如何忍受?不过,学"外语"的事qíng倒分了我不少jīng神去,要不然,我堂堂天师(还没忘呢!)困死在一婴儿体中要叫人生生笑断了大牙(除了那个冥王还有谁认识你呀),我把头埋进娘怀内,深深吸了口气,恩,有娘的滋味真好,我蹭了蹭娘。
"寒儿,真淘气。"又是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