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金寒皱眉,“不是吧,难道没可能以别的形式延续下来吗?比如……客栈什么的。”
“客官似乎话里有话?”男人挑眉。
“非要我说明白吗?”金寒眼中jīng光一闪,道,“达通,大桶,这二者之间难道没有一点关系吗?”从进们起就出现的怪异熟悉感此刻找到了答案。
男人闻言楞了一下,显然金寒的话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很快恢复回来,差退了小二,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的时候,男人才终于开口:“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把我这小小客栈引到麻烦堆里,如此小本生意可吃不消啊。”
“麻烦?难道说把这客栈与大桶联系在一起会犯什么忌讳吗?”金寒不解。
男人笑:“谁都知道当年那大桶商号是被灭了门的,由此可见仇家之多,如今你把这达通与大桶捏到一块,岂不陷我于危险之中吗?”
“这都过去一百年了呀。”钱小飞道。
“仇人也会有后代的,”男人道,“那些当年灭门时没cha上手的现在正虎视眈眈等着呢。”
“可不是灭门了吗?”钱小飞提出男人的矛盾之处。
“佟家满门一百六十四人,最终却只有一百三十二具尸体,其他的到哪里去了,谁知道呢。”男人对答如流。
“你倒是清楚得很嘛。”金寒盯着男人,表qíng调侃。
男人似乎惊觉自己说得太多,连忙收了口,只是淡淡道:“这等江湖大事,自然会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我清楚也不足为奇。”
钱小飞一直盯着男人,他从刚刚起码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终于找到了症结:“你不咳了?!”
钱小飞这么一说金寒也发现,男人从刚刚起说话就异常的流利!(与之前相比啦~~)
对于钱小飞的疑问,男人们倒也大方:“既然免不了要费一番唇舌,那速战速决更好吧。现在我已经把事qíng给两位说清楚了,接下来就看两位的表现了。”
“恩?”金寒没反应过来。
“银子啊!”男人理所当然,“二百两拿来!”
晕,咋又来了!
钱小飞一副yù砍价的样子,刚要张口,不料金寒早一步出声:“看来那大桶商号被灭门实属应该啊。”
恩?钱小飞不明白金寒为何忽然这么说,店主更是不受控制地皱起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商号不能履行它对客人的承诺,那就是失信,一个失信的商号即使不被灭门,衰败也是必然的。”金寒凉凉道。
“大桶哪里不履行对客人的承诺了?”中年男子激动地大声起来,随即便发现自己的失态,却为时已晚。
金寒不疾不徐地从怀中掏出那张票据,微微晃动:“如果履行,那这张票据又怎么说呢?我这客人可是踏破铁鞋都没找回那托管的东西啊。”
金寒的手中之物让男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哪里来的?”
垂下眼帘,金寒决定为了方便起见撒个小谎:“当然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家父临终前让我将所托之物取回,我可是跑遍了大江南北,结果还是找不到那个什么大桶镳局,这难道不是不讲信誉吗?”
中年男人低头沉思了好久,终于微笑开口:“客官不必拐着弯说话,既然你已票据在手,那就是客,大桶镳局岂有怠慢的道理。在下佟四海,见过二位。”
“终于承认了?”金寒挑眉。
男人无奈道:“客官不要笑话,想当年先人就因接镳不慎惨遭灭门,幸得他人相救才能有今天,如今仇家仍再,为免祸端只能隐姓埋名在此开设小小客栈,这也是为了过些安生日子啊。”
“那你现在说了,不怕我们出去泄露吗?”钱小飞探着脑袋问道。
佟四海笑着摇头,道:“家父曾经说过,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誉,如今你们拿了票据前来对证,我岂有不承认的道理。”
果然还是古人实在——钱小飞不禁感慨。
“那你现在可以将东西给我们了吗?”金寒提出重点。
“这……”佟四海迟疑了一下,才道,“实不相瞒,这托镳生意我佟家自经历灭门之后便不再经营,我更是从懂事起就没接触过。所以如今我只能勉qiáng认出这票据确系大桶无疑,可所托之物究竟是何现在何处我是一概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