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尸体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六扇门的人会处理;至于寻人,我看也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你和笨笨做得很好,我会跟皇上奏明原委,据理力争。」
子玄说着,终于把屁股从椅子上抬了起来,「今天累了一整天,回房睡吧,天上的星星丢不了,改天再看也一样。」说着拉了小风起来,硬是拥着他到客房的门口,「你好好休息吧,过两天我带你到处转转,看看京城。」
「谢谢。」
「嗯,不早了,早点歇着吧。」子玄替小风关上了房门。风进了自己的房间,也懒得点蜡烛,借着月光只把笨笨安顿好,自己摸索着躺上chuáng,却感觉陷进一个怀抱里。他吃了一惊,「啊」了一声跳起来,「哎哟!」却把头撞到了chuáng柱上。风转身细看,借着如水的月光,萧无极赖皮的笑脸让风恨得牙痒痒的。萧无极,又这么突如其来地出现,吓了自己一大跳!风随即转身怒视笨笨;「笨笨!」为什么不警告我一声?
笨笨懒懒地睁了下左眼,还没出声,突然门外传来子玄的叫门声:「小风,怎么了?我听到你叫。小风,你还好吧?出什么事了?」
风吃惊地看着房门,就连笨笨都竖起耳朵,只有萧无极继续懒懒地躺着,甚至依旧赖皮地笑着,还怂恿试地对着房门呶呶嘴儿。终于风应道:「没,没事儿,我让笨笨绊了一脚,撞到头了。」
笨笨不满地咕噜一声〈我什么时候绊着你了?欺负我不会说话!〉。
「撞得重不重?你开门让我看看。」子玄隔着门叫。
「不用了,真的没事。」风紧张地盯着被子玄敲得摇晃的门。
「小风乖,开门我看看。」子玄坚持着。风瞟了一眼躺在chuáng上得意地笑等着看好戏的萧魔头,一时怒从心头起,他对着萧某人哼了一声,真的赌气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把子玄让了进来。子玄拉着小风来到桌边坐好,熟练地用纸煤点着了几处蜡烛,qiáng板着小风的头凑到灯下看,果然,额头上有一小片红肿,一只小小的「犄角」雨后chūn笋般正往外冒。
风偷眼看向chuáng铺,萧无极已经不见了。他偷偷地刚要松这口气,「哎呀!」原来子玄掀了衣襟按到了那个小小「犄角」上。
「这么不小心?」子玄嗔着,轻轻地揉了两下,又呼呼地chuī,他的眼睛紧盯着小风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口gān,心跳也急了好几拍,他咽了口吐沫,说:「都是,都是我不好,我这就,这就,找几个丫头来服侍你。」
「不要!」风还没有感觉到子玄的异样,听了这个提议只呻吟了一声,抓住子玄的胳膊,他宁可把头撞成释伽牟尼也不要女孩子每天围着。
抬头看时,只觉得子玄的眼睛亮得有些异常,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应该是这烛光的错,飘飘摇摇的,把什么都扭曲了。风轻轻拉开子玄的手,自己也有些不自在起来:「今天太晚了,再说,我也不习惯有女孩子跟前跟后的。算,算了吧。」
子玄盯着小风的眼,眼神是那么的烈,盯得小风混身都燥热起来,终于他说了句:「也好。」转过身逃跑一样匆匆离开了。风出了口气,有些láng狈地回过神来,他甩甩头,上前掩上房门,这才小心地一手举着一只灯烛,一手挡着飘摇的烛光,四下里开找。天上地下的都看遍了也没见萧无极的身影。
风小声问了句:「萧无极,你还在吗?萧无极?」
「在——」一个声音贴着风的耳朵后面响起,萧无极调笑似的边回答边对着小风的脖子chuī了口气。
风跳起来,猛地转过身体,萧无极特写似的脸正对着他赖皮地笑着。因为风转身太猛,蜡烛的火苗儿划出一条橘huáng色的弧线,灯芯bào了bào,熄灭了。风顺手扔下那支蜡烛,双手掐向萧无极的脖子:「我掐死你!让你又吓我!」
萧无极一直那么赖皮地笑着任小风的手在他的脖颈上收紧,直到风自己都担心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萧无极挣扎反抗求饶,甚至连脸上的痞赖的笑容都没变,别是被自己掐得神经错乱了。
他终于收了手,担心地在萧无极的脸上拍了拍问道:「喂,你还好吧?」萧无极换上个委屈的表qíng:「不好,很不好。我跑了上千里的路来看你,你就这么招待我?」
笨笨爬过来在萧无极的腿上蹭了蹭,风心里暗暗称奇,萧无极是第一个除了自己之外让笨笨肯主动亲近的人,他甚至像习惯自己一样习惯了萧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