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急得,我又不会吃了他!”晏澍无趣地说着,不过却也依言放开了黎殊。
重获自由的黎殊摸了摸被勒疼的脖子,也没有恼怒。他仍然当晏澍透明人,只是吩咐兰月沏壶碧螺chūn送到凉亭。他自己则走向凉亭,是要去研究棋谱。
最近的他无所事事,每天都在凉亭里研究棋谱。他从小就喜欢围棋,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好好学习。现在好了,他每天的时间多得用不完,正好让他静下心来细细钻研。
“你看他你看他!”晏澍又急又恼,就差没有冲上前逮着黎殊打了。
“晏澍少爷,您跟我来吧,我慢慢讲给您听。”兰月也不管晏澍愿不愿意,拖着晏澍就走。
晏澍就这么被兰月拖到了厨房。她一边沏茶,一边给晏澍讲着他不在的这九个月发生的事qíng。大多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真正的大事件,就只有黎殊[假死]那件事了。
“他诈尸?”晏澍惊叫。
黎殊……诈尸?!这个消息太有冲击xing了!黎殊那小子……死了?又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澍急了。这几年,他和黎殊的关系已经到了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地步,可是……他不过是外出打仗,回来后竟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想不震惊都难啊!
“就是假死,在灵堂里突然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兰月老实说。
“假死?!”晏澍低喃着。剧他所知,假死是由于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征十分衰微,从表面看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样,如果不仔细检查,很容易当作误认为已经死亡;甚至将[尸体]处理或埋葬。可是,可是,黎殊他怎么会假死……啊……难道……晏澍猛然呆立……
回想当年,他初到这里的时候,脑后一阵巨痛,还有那些鲜血,说不定在那个时候,真正的晏澍就已经死了,他只是刚好被送到这里,进入晏澍的尸体,成为一个替代品。
如果黎殊的qíng况和他一样,那么现在的黎殊就不再是黎殊了!也许他和他一样,是穿越而来;也许他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也许他是唐越书那混蛋的同伙……有很多种可能……当然也不排除他真的只是假死而已!该死的!他要立刻见他!
“我去找他!”话还没说完,他就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晏澍一路跑来凉亭,黎殊正坐在那里一手拿着棋谱,另一手摆弄着棋子,不发一言。
知道有人来了,他也不抬头,仍然专注于自己的事qíng,当来人不存在。
晏澍在黎殊对面坐下,明目张胆地观察黎殊。
刚才明明想的是一见到黎殊就抓着他的肩问:你是莫然吗?可是现在人是见到了,他却问不出口了。他什么都还不清楚,自己不是也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么?既然有那么多种可能,他又怎么可以贸然行动呢!所以他决定先观察一阵,时间会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兰月端着刚沏好的碧螺chūn来了,看到那两个人都安静地坐在凉亭里,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了。晏澍xing子急,她生怕他会因为黎殊的态度而大打出手。她把托盘放到石桌上,又在一旁侯了一会儿,确定了这两人不会打起来,这才安心地退下。
而留在凉亭里的两个人,各做各的事,谁也不理谁。
黎殊把晏澍当作透明人,而晏澍,看似和黎殊一样,当对方不存在,其实目光从未由黎殊身上移开,他很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在黎殊太专注于棋盘,并未注意。
时间慢慢流逝,太阳升到正空中,已是午饭时间。
“王爷,该用膳了。”兰月再度来到凉亭,是请黎殊到饭厅用餐。
黎殊头也不抬地说:“就来了。”
“吃饭吃饭!”晏澍站起来,也不管人家有没有请他留下来吃饭,率先往饭厅去了。
晏澍离开后,黎殊便开始收拾棋子,兰月见了立刻上前帮忙。收拾完后,黎殊吩咐兰月将棋子与棋谱拿回书房。
“王爷不问奴婢晏澍少爷的事吗?”兰月心里总觉得有疙瘩,“您难道不想知道为何他能在此来去自如?”
“我没兴趣。”说罢,便朝前厅走去。是的,他没兴趣。那个叫晏澍的是谁与他无关,他为何能在这德仁宫来去自如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安分地过着他的日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