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唆。
杜康杯杯下肚,一壶顷倒再一壶,月明星稀,醉目茫茫,同消苦愁。
(111)
远爹醉了,刚开始他喝的还算自制,只是浅嚐即止,可自己即兴再奏一曲後,他却越喝越凶,最後乾脆弃杯不用,以壶就口,像是想把御爹的滋味全吞进血ròu里思念,疯狂牛饮。
「远爹…」放下玉萧,小步靠近,轻摇,无反应,稍稍施力一堆,覆面白丝滑落,露出一张涕泪jiāo集的悲颜,泪水犹不止息的溢出眼角,司律吸吸鼻子,忍住伤心把他驮在背上,默默背负回房。
一步一个沈,院里烙下一排足印,司律每跨一步,就觉得心里甸甸地难受,背後的衣衫湿了大半,是远爹的男儿泪,他鲜少看到远爹哭,远爹在他心中一向是无所不能、睿智聪颖的模样,说故事、耍把戏、造机关、下决断,没有一样不行。
这麽勇敢的人,却听著萧声,喝著酒,突然同孩子般的痛哭起来,一边掉泪一边骂,囫囵吞枣,乱语蹬踏,毫无形象,此时司律才知道,远爹的痛,是火山爆发似的痛,是需要纵马狂奔发泄的痛,是苦极了要大喊出来的痛,他早就心知肚明御爹的病qíng不乐观…之前却一直表现的那麽矜持,那麽拘谨,那麽理智…
只因为不想让御爹走时还有牵挂…还放心不下自己…
「远爹…你也好疼御爹对不对…」司律想起两人的浓qíng深意,对月喃喃低诉。入室,把澄远轻放在chuáng上,弯身为他脱靴,除去外袍,拉来锦被给他盖好,怔怔看著爹爹些许憔悴,些许láng狈,在他眼中却比什麽都还深刻的脸庞…
司律著魔似的缓缓低头…占据那以往专属於御爹的禁地…
软嫩温香,阵阵酒气,心脏若擂鼓狂鸣,碰碰碰地撞得厉害,空气澄静的连呼吸声都觉得隆隆作响,司律下意识模仿起记忆中见过的动作,衔住一枚唇瓣轻吮,接著撬开牙关,袭入…卷住甜美的蛇舌,放肆掠夺…
一记甘美的战栗闪电划过脊梁,唤醒了年轻身体的原始yù念…司律觉得下腹肿胀、炙若烈火,想是期待著什麽喷泄而出,他渴望一种东西…
「…荷…荷…」浓眉下的星目闪烁著小shòu般的野芒,重喘,昏了脑袋的司律不能自己的动手拨开澄远胸前的襟衽,伏身,准确的叼进一朵红蕊,依样画葫芦地舔吻,舌头抵在rǔ尖,时而重、时而轻、时而轻咬…qíng人之间的甜点,只容私密品嚐…
察觉身下之人突如而来的紧绷,司律想也没想,就脱口就念出那安抚的言语:「…小远…放松…我不会伤害你的…」亦轻扯开腰间的系带,拉下里裤。
「…非…我…相信你…」烂醉中的澄远倏地扬起一抹温驯的微笑,回应著熟悉的对话,悄悄扳住男人肩头,放松试图抵抗的身体,只为他一人展开…
下身温热的舔含,悉心照顾的爱抚,让澄远颊侧飘上了红云,媚态可人,闭眼双手能熟练的解开对方的衣袍,温热的躯体…「…换我服侍你…」轻扯他发丝,意示jiāo换。
随即,圆润的昂扬凑在嘴边,澄远张口,取悦他的qíng人…他的伴侣…
「嗯…嗯…啊啊…荷……」热汗浮出额际,点点滴落,司律yù火焚身,再也分不清什麽,只知不断挺腰,满足成狂的yù念。
一个狠厉颤抖,泄洒而出,伊人毫无厌恶之qíng,还嗔:「…快…进来…」双腿不知何时已牢牢攀上男人腰枝。
「…乖…忍著点…我不要你受伤…」不鲁莽猴急,先以手指耐心的开拓花径,直至柔韧到容纳四根之时,再缓慢地…推进前端,然後一鼓作气。
「呜…啊啊…嗯…」好深…迷乱的抓伤了luǒ背,却也qíng深意切的不住亲吻男人锁骨的凹dòng,明明在自己适应之後,他却总是坏心打住,澄远呢呢抗议:「…不要欺…负我…」
「我就喜欢欺负你…我只喜欢欺负你…小远也很喜欢被我欺负吧…」说罢,还在他体内回旋顶弄一圈,邪恶挑逗。
「…呜…臭昂非……」想要中途撤退,哪这麽容易,腰间当场被铁臂扣住,两人下身反而镶嵌的更紧密,又惹一阵粗喘。
「乖,说出来…只要你承认是我的娘子,就满足你…」乐此不疲的游戏,一再上演,始终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