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抓回来了,这个为什麽不一起杀掉。」
那里地上已经躺了数十具尸体,泥地成血地,除了馥蝶,全部无一幸免,司澄远怔怔的看著前方杨伯那颗老迈的头颅,彷佛身心都掉入寒冰地狱,连害怕的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这里不是法治国家,这里不是自由天堂,这里是最原始的社会,王法所不及的地域四处皆是,哪里是弱ròuqiáng食、适者生存!
「那个长的不错。寻芳阁老鸨说他们最近也私下开始接男客的生意了,让我注意一下有没有面貌清秀的美少年,她可以高价收购。好了,快点绳子捆一捆,天黑前要送过去。晚上还可以顺便快活一下。」山大头发号施令。
「慢…放、放过我们吧,我爹是洛阳第一首富,你放…我们…我会求爹给你们更多银两…」双手在袖里绞的死紧,面对数十位眼神不怀好意的大汉,她低垂著头艰难的吐出言语。
「你是尤馥蝶?」山大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嗯…」呐呐的点了点头,她没有把握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会不会答应。
「头儿,洛阳第一首富耶,向尤老头可以要到更大一笔钱呢!」几个山喽罗好像已经看到整片的金山银山了,贪婪的眼睛闪闪发亮。
「哼,我才不会受小妮子的骗呢,你爹跟朝廷的关系密切,要是放你回家,料想不出几日朝廷就会发兵来剿我山寨,我一个拜把兄弟就是被你爹间接害死的!」山头头不为所动,甚至yīn狠的bī近尤馥蝶,透露了狰狞的恶意。
『嘶…!』熊爪一把扯烂丝绸手工编织而成的华服,山头头兴奋的看著这个娇美的豆蔻女子苍白著脸,无助的颤抖。
「”洛阳首富之女尤馥蝶,惨遭山贼凌rǔ轮jian”,你觉得这个消息一旦放出,洛阳尤家在京城的脸面会如何糟蹋一地?」算准尤家丢不起这个脸,只要拿这个要胁尤馥蝶,这个女子就算逃了,也再也不会回家了。还能一泄他兄弟被杀的心头之恨,嘿嘿。
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凝脂般滑嫩的椒rǔ,山头头将破烂的丝绸揉成一团塞入尤馥蝶的嘴中,以防她咬舌或是高声尖叫。
「呜呜…呜…」万没有料想到这种结果,她哭泣、她流泪、她抵抗,可被山头头甩了二个巴掌儿,头昏眼花的,动不了了。所有山贼们都围了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或压住馥蝶的手脚、或趁机摸几把、或乾脆先手yín起来,那二个擒住司澄远的大汉将他捆个扎实後也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
「泥们…这、这是犯发的…快…处手…快处熟!」司澄远脑袋一片混乱,既惊恐又对於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法承受,无意识的嘶吼出制止的话语,可却是破碎不堪…
「公子哥儿,大爷们兴头上,别触霉头,再让爷听见你说一个字,老鸨那几个钱不赚也罢,俺当场给你开膛剖腹,听见没!」山头头恶狠狠的回头警了几句,再也不理会司澄远,粗bào的用yínyù之根当场毁了馥蝶的清白身子,随即不住的抽动著。四周此起彼落的邪笑、冷笑、yín笑…
别…别这样…别对她这样…
在心里狂烈的呐喊了不知几百遍,却懦弱的说不出一个字,绝望与无力袭卷他的意志,司澄远头抵著地,紧闭的眼帘悲哀的苍白。
他什麽都不是,只是个怕死而卑微的可怜虫。连一点挺身而出的勇气都没有…
该日,一男一女被卖进江南最有名jì院---寻芳阁---同时也立刻举行只有少数人可以参加的秘密竞标,一个江西商人标下了司澄远,一个槽船海寇标下了尤馥蝶,两人当晚就开始接客。
(4)
拖著脚步,吃力的将桶里水倒进缸中,单薄的衣物遮蔽不住寒风,司澄远颤抖的瑟缩,在确认缸里的水已经有八分满後,才一步一步的走入室内,简陋的房舍,上下二铺,总共四个人凑一起,除了chuáng,也只有一个小柜子,这里是中下等级的男jì居住的地方,因为不若高级男娼受客人喜爱,因此接客之外还要gān粗活杂事。
司澄远刚来之时,也被归类成高级类的,可是他浑浑噩噩,一点才艺都没有,完全不懂讨客人欢喜,还时还会胡言乱语,甚至出现攻击xing的行为,经老鸨多次狠狠警告的鞭打都无效後,就被丢进了男jì区,接的客人多是不入流的贩夫走卒,或是有特殊xing癖好的客人,身上时常都是伤痕,就连回到了房里,也逃不过其他男jì的凌nüè。不过数月,已经骨瘦如柴,眼窝深陷,活像个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