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摇头,想把所有与月有关的事qíng摇出脑袋。
莫白推我一把:"愣着gān什么,快点行动。"
我嗫嚅着说:"再过会好么?"
莫白奇怪地瞟我一眼,又转身看风景:"还在等什么。"我踌躇一会,说:"至少别让他死在小孩面前。"莫白讶异地瞅着我,又快速地转过身,讽刺的声调:"还真善良呢,马上都要杀,当面不当面有区别么?"我难过地低头,脑海里似乎能勾勒出莫白嘲弄的嘴角。
人群忽然骚动,给那位男子站定的地方留出一大块空白。
我踮起脚尖,发现男子的怀里赫然抱着一个小孩,开心的笑容还停留在小孩的嘴角,越发让他胸口上的一抹鲜红显得诡异。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摇摇小孩的肩膀,脸上残留着惊慌和悲痛,麻木地看着天。
所有的动作在我眼里都成了慢动作,我转过头,对着莫黑嘴角残忍的笑意,疯狂地摇动他的身体:"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白把我从莫黑身上揪下来。
"现在,他不会死在小孩面前。"莫黑残忍地说。
我又要冲上去的时候,莫白给我一巴掌,打得脸上生疼:"够了,不是因为你,小孩就不会死。"我被他的话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莫白淡淡说:"杀了他,完成任务。"
我木然地召唤出冰刺,she进那位男子的心脏。看着他慢慢倒在小孩的身上,眼睛中的光彩一点一点消亡,我迈着不属于自己的腿,走回座位,颓然地坐下。
被抓
夕阳斜斜映照在半山上,杂糙漫过人腰。从没想过,没有人烟的地方,竟会如此荒凉,让人无端生出些离愁别绪。
没有人烟的地方却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莫黑。
我伏在糙丛中,粗糙的叶子割得人生疼。涂上的驱虫药似乎也失去功效,山里特有的蚂蚁在身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我笑了笑,倒像是yù求不满的qíng人留下的殷殷qíng谊。
莫黑在我左手边不过两米,可是茂盛的杂糙把他掩盖得密不透风,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想到这,我的心中充满懊恼,不知为何,组织上指定由我和莫黑接受这次任务。这次任务很普通,也是伏击暗杀,却没想到是在一个荒郊野岭,就这鬼地方,能有谁来。
普通的任务,偏僻的地点,虽有些不常见,也绝对说不上罕见,唯一奇怪的是临行前莫白的yù言又止,闪烁不安的神qíng,好像知道些什么。趁人不注意,他jiāo待我,一定要多多关照他的弟弟。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如野shòu般凶悍qiáng壮的莫黑,他照顾我还差不多。
夕阳已经完全落入山下,风开始肆nüè,似乎要席卷一切。
一个模糊的人影进入我的视线。来了,我全身紧绷,jīng神力的马达全开,锁定目标。
随着那个人影的靠近,我兴奋得全身有些颤抖,舔舔嘴唇,准备好银针。
不对,风中似乎传来一股香味,是从那个人影身上传来的。我忙摒住呼吸,暗叫不好,许是迷药,不知莫黑qíng况如何,心下却狐疑,若真是迷药,他们又如何得知这里有人害他,既知有人还他,为何又孤身前往,并且身上带着迷药?
我悄悄地移动到莫黑的身边,还好风大,摇摆的糙丛很好地掩护我的行动。见我过去,莫黑嘶牙,想来是要吓退我。我无语,他真的是猪养大的么?怎么看起来是狗带大的?
没理会他的威胁,我凑近他的耳朵,低声吩咐:"你快走,去来福客栈,我留下完成任务,然后去那和你回合。"莫黑的耳朵随着我的话语一动一动。
转过头,莫黑盯着我,脸上的表qíng越发凶狠,没时间和他多说:"莫白jiāo待的,他说你不走就挠你痒痒。"莫黑低头思索,还好他只是单纯,人却不笨,抬头:"嗯。"天已全黑,莫黑在夜色的掩盖下撤离,我继续伏着。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时间并不长,人影越来越靠近,我摒住呼吸,准备给他致命一击。忽觉脑后一阵风声,我一偏头,巨大的石块险险从耳边掠过。转头一看,心像浸到凉水里,冰冷冷,湿淋淋,竟然是个男子。
这个男子未想到我躲过他的偷袭,未再出手。一个成年男子我已经不能对付,竟然一下来两。
明月已经升起,银色的光芒照在我身上。我只觉胃里一阵抽搐,冷汗顺着脊梁骨爬上来,从未这么贴近死亡。拽紧手中的银针,稳定心中激dàng的qíng绪,力求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