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下去。”他很有兴趣的打量着我,好像在认识新事物。 “凤家虽是经药材生意,可医药本一家,对看病也略知一二,可你方才的话本公子从未听过,很有心请教一下。”
你要真有心就让我把食盒放下!
“呵呵,一个下人也敢多本公子瞪眼。有趣。你叫什么名字?”他jiāo起十指撑着下巴,显得幽雅又大方。
“小人的名字怎敢劳烦您大公子的脑筋来记呢?”就是不想告诉你。
“给你两个选择,告诉我名字,要么…”
“要么继续罚站吗?”
“聪明。”你也会称赞人呀。“要不要给你时间考虑?”
他那欠揍的笑容好像在肯定我会告诉他名字。正如他所说,我是个聪明人,但我也很有骨气。于是我们就这样耗着。
好不容易耗到了晚上。我的手已经痛到没有知觉,而他的肚子也应该饿到没有知觉(我猜的)。
“呼—”终于,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又好笑地看着我,可半天没说话。
我知道,我赢了。
“从未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下人。”
“多谢大公子夸奖。”
“回去吧。”他挥挥手。
本想松口气,但考虑到面子,我勉qiáng坚持挺直腰gān。
“对了。”
你不是反悔吧?那我真的坚持不下的。
“你明天跟着我。”
“哈啊?”脑子一时短路了。
“你明天就是我书童了,叫程伯来一下。”
“我,我,我,可以不做吗?”对着你一下午已经够累了,还要二十四小时贴身?
“不行。”他立刻垮下脸来,摆出大公子的架子。可我觉得他心里笑翻了。
“是。”谁叫他是大公子,我是小下人。
敢要我做你的书童?你就要有好的知觉!
相遇
“起chuáng了,猪~~~”
怒~~~~~
“快点!”
怒上加怒~~~~~
突然身上一凉。咦?我的被子呢?
“大少爷!才几点啊?”
“几点?什么几点。本公子只知道再不起chuáng就赶不急上午的那批药材!”
赶药材关我何事?对了!我昨天升级成小书童,负责给他跑跑腿,记记数。真怀念我的三等小窝。本想他个大忙人会忘记这小事,谁知一回到三等窝……俺的家当早已搬到大公子的卧室……边的小房里。
不行。总得找个借口炒他鱿鱼,不然我会因睡眠不足而短命。有了!
“大公子,其实我大字不认识一个。”是真的,这里的文字全是繁体字,满页的蝌蚪在我这现代人眼里只能勉qiáng猜个大概。
“你不识字?”大公子像吃了个闷雷,光打雷不下雨。 z
“没错,你总不能要个不识字的书童吧。”而且jian商又不考取功名,要什么劳子书童。最好放老子回去睡觉。前几天手痛着没睡好。
“那这契约上的字是谁写的?”早八百年的证据“叭”地摆上chuáng面。
喝?早知道你有这招。 “这是程伯写个样我照着描的。” y
“还狡辩。”冷不防被他一拉,圈在人与chuáng间了。下巴也被他捏得生痛。 “你这照葫芦画瓢倒把王兰芹的字仿得惟妙惟肖啊。”
王兰芹?哪位仁兄啊,开这样的国际玩笑。人家我只是小时候被迫练了点书法,顺手拿过一两个国家奖而已。
“呵呵,没话说了?”又露出jian商的招牌笑,顺便把热气全喷我脸上的危险三角区。总觉得好奇怪,这世界的少爷都是这样对下人吗?我还以为上层人士与下层人士至少会保持一丈距离。
“魂魄归来兮!”额头被人弹了下。 b
怒~~~~~瞪死这打下人的主子,还笑,还笑?摇什么头?叹什么气?你很老吗?才大我两岁,装老。
“要是你做了别人家的下人,就凭你这不懈的眼神,早被抽死十回。 ”
去!少吓唬人。你到底放不放人。糟了,连头也粘在我肩上了。
“真单纯,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他越搂越紧,危险感从脚底升到天门xué。
“大爷,不,大公子,您再不走小心迟到,那批药材……”我是个合格的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