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啊!我大窘,这……这个家伙……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这简直就是在赤luǒluǒ地向我求欢!
生怕他再一次问出这暧昧不明的话语,我急忙岔开话题,“为什么你回来的时候,那么多人去迎接你?你不是十皇子吗?怎么巴结你的人那么多?”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是你派在风月的人实在没有太蠢呢?”夕月将我放下,自顾自地脱去一身风尘仆仆的衣衫,换上正规的朝服,准备进宫,“你不知道我上面的哥哥姐姐都被广帛王派人暗杀了吗?好象也就是这一两个星期的事,虽然他们本来就没有继承权,但千听这一手可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什么?我愕然,什么时候的事?千听怎么会gān这种事?虽然那几个皇子公主都不是什么好鸟,但一上来就全灭,是不是行动也太有效率了?
“对了,你被非欢的人绑架了,应该还没有得到消息。”夕无浅笑,“风月国的传统是每年皇帝陛下生辰时必举行家宴,寂名的解忧宫接下了广帛的委托,用一颗神之泪为代价,派的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一击必中,除了我和夕月拼死护住父王,大概我们也一块jiāo待了。”
夕无一边说着,一边露出那时留下的伤痕。
天哪!几乎都是在致命处附近,我伸出手有些怯懦地碰触着那仍有血丝渗出而被染红的绷带,“怎么下手这么狠?没有事先打过招呼吗?”
“寂名一向看我不顺眼,这一次因为我借用了非欢的记忆保存体,更是气愤着呢!如果不是还要留下我的小命帮非欢恢复一些灵魂,他估计会只留下夕月。再说,发生了这种事,也要堵住朝里的那些悠悠之口啊!”夕无捧起我的脸,“能看到你这样心疼我的表qíng,也算值了。”
一个火热的吻印下,唇舌的纠缠叫我有些晕眩,夕无总是以掠夺为乐,虽然也会照顾到我的感觉,但霸道、不容抗拒的本质仍在,总会让我有些不适应。
“坐了二十几天的马车,你也累了吧?先休息一下,等我从宫里回来,再好好替你洗尘。”结束缠绵的一吻,他又接二连三在我唇边轻啄了好几下,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
乖巧地点头,我目送他离开,然后才放任自己跌坐在chuáng边。
真的好累,虽然知道这是因为在全无力量的时候,已经超负荷的身躯必然会有的感觉,却还是觉得有些异样。
大概是因为勉qiáng取回被封印的记忆吧?
昊含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因为非欢的话而想起被他截忆术封锁的记忆,毕竟,截忆术不像我们其他的力量,虽然不会有可怕的反噬,但对于要承担他人记忆的施术者来说,也许反噬反而更温和些。
连这样的我都有可能取回记忆,那么千尾呢?
千尾被施以截忆术的时候,虽然不是像我一样的完全体,但她的力量同样也不小,而且单以心智论的话,千尾无疑是比我更坚qiáng的灵魂了。
被锁灵阵囚禁的千尾,会不会有可能也取回被昊含封锁的记忆呢?
虽然昊含可以立刻醒来,不再受千尾那qiáng烈负面qíng绪的影响,但他同样会因力量透支而在一段时间内完全无法自保,仅靠我和自我封印力量的饕餮,可以对付得了千尾吗?
千尾,千尾,你哪里来的那么大野心呢?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终于被夕无温柔地呼唤声惊醒,我犯困地打个呵欠,慵懒地支起身子,困乏地半倚在chuáng边不愿动弹。
然而在夕无的眼里,这样自然的动作却是充满了媚惑与引诱:海棠chūn睡醒的少年娇弱地倚在chuáng边,长长的黑色发丝披散开来,如同最上等的黑色丝绸,轻盈地落在chuáng沿与少年身上。
平时灵动闪烁、总是充满思索与防备的眼眸,因呵欠产生的薄薄水光而显得迷蒙与深远,让那张倔qiáng的小脸多了几分脆弱与妩媚,叫人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负一下,看那种脆弱将倔qiáng整个淹没。
半开的衣襟不轻意间滑落,露出少年洁白而柔嫩的半边肩头,柔和的曲线、一边胸膛上若隐若现的艳红小果,在在吸引着本来全无yù念的夕无。
美色当前,又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小人儿,虽然明明知道我并没有诱惑他的意思,夕无仍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将我压倒在我刚刚准备离开的chuáng上,灼热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