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她呵呵地笑着,把玩着我才送给她的一颗水钻。
“真小气!”我也不生气,笑着说,“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嗯,你很快就会送给我的,但是现在我不告诉你!”她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初一见吧!希望那时候我给你的礼物会让你满意!”我起身离开,向她告别。
“会的,你会令我满意的,耗去近百分之四十的灵魂力量,我怎么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只是……对不起了……无……”千尾深深地叹息一声,喃喃地低语。
除夕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凉月,几位长老也不见了踪影,我闷闷地准备着打算送给他们的礼物,有些不开心。
“冰哥哥怎么会一整天都不见踪影?难道早上去圣shòudòng窟,千尾说了什么?”一阵不安从心头划过,但我立刻摇摇头,“不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千尾不会害我。”
如同催眠自己一样,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样的话,直到我看见八位长老凝重的表qíng,还有凉月手里的小瓷瓶。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我吃这个?”我慌乱地望着凉月,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要这样对我!
那小瓷瓶装的是解忧宫的秘药:断魂忘忧。喝下它的人会在一段时间内陷入深深的沉睡,配合解忧宫主代代相传的一种秘术,可以令人忘记解忧宫的一切事qíng。彻底的忘记。
“圣shòu暗示你会背叛解忧宫。”凉月那只在我面前才会露出的温柔笑脸不见了,仿佛带上面具一样的冰冷神qíng中有着深深的失望和厌恶。
“我不会!”我大叫起来,扑到凉月跟面,“凉月哥哥,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我怎么会背叛解忧宫?你不要吓我!”
冷冷地,他拂开我的手,目光中满是绝决,“圣shòu从来不会说谎!”
“我不信!我为解忧宫做了那么多事,我为什么要背叛?圣shòu说什么了?就因为它一句话,你就把我这么多年的感qíng和投入全都抹杀吗?”我摇头,不相信我所听到的话。千尾,你到底对凉月说了什么?
“你为解忧宫做过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凉月的眼里冰冷无比,一字一句吐出的言语更是让我的心鲜血淋漓,“《医毒jīng解》是善独长老完成的,宫里所有的杀手和斥候是我一手培养的,那些武器也都是神兵舵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你为解忧宫做过什么?”
震惊地倒退一步,我心寒地目光掠过几位长老的脸,他们心虚地回避着我的扫视,或低头,或扭头,或闭目。
千尾,你是在bī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好,我吃,但我要先见见圣shòu。”我知道多说无益,凉月的果断与绝然让我意识到,也许他从来也没信任过我,只是听从千尾的话,为了利用我才将我供在这解忧宫里。
再一次踏进圣shòudòng窟,我步履沉重,却心静如常。
“无!你来放我出去了吗?”千尾笑着扑上来,钻进我怀里,两手吊在我的脖子上。
伸手将她抱离我的身子,轻轻放在地上,挥手用一个水印将她禁锢在正好能将她完全包裹住的水球里,“不许说话。”淡淡地开口堵住她勃然色变的大叫和追问。
走进封灵阵,我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是当初我离家时带在身上的几样东西之一,也是我天安国相府三公子身份的证明。
在手腕划开一道细细的伤痕,血在压力作用下立刻喷she而出。
“以吾身之血,唤时空回溯。”回光术,可以重现指定时间里曾在同一空间发生的一切。
“解忧宫这些年可是越做越大了呢!”千尾幻成一个白衣秀士,温和地看着凉月。
“托圣shòu的福。”凉月浅笑,微一躬身。
“明年可能会有点小小的波动,要注意身边的人啊!”千尾浅笑。
“是吗?哪个人不可靠?”凉月一惊,有些不安。
“有个人来到宫里几年了吧?你大约还没弄清他的真正身份吧?他知道得太多了,最好还是……不说了,你去吧。”千尾挥手示意凉月离开。
“惑心术?千尾,为什么?”我的声音极轻,但我知道她听得见。挥手撤去水印,我疲惫地跪在地上,有些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