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呆滞的看着帅府门前那两个写着大大“赤”字的灯笼,难道赤扬就是那个正在呼救的同伴?
里面突然走出一个年青人,锦衣华服,气质非凡。
他一脸愕然地看着我,而我也愣愣地瞪着他,因为,那求救声,竟是从他身上传出的!
怎么会?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与我说了些什么也一句没听清,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刺眼得叫人讨厌。他拉着我往里走,穿厅过院,直到后院一间布置风雅的房间。
“瞧,我说什么来着,有我在,你死不了的!”年青人自顾自地从我怀里取走那一株九叶七花糙,递给房间里端坐在一张大书桌后面的红发男子。
“奇怪,怎么每次都是你赢?真是见鬼了!我宝贵的自由啊!又离我远了一步。”那红发男子也不推辞,径自拿过那株九叶七花糙扯下两朵花塞进嘴里,“你的同伴吗?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不用管他,八成是看到我太吃惊了吧!”年青人打个哈哈,开心一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还好吧?”
“……闪开!”我低喝一声,一把拍开他的手,冲向那一边嚼着九叶七花糙,一边抱着书看的红发男子。
“你是赤扬?”我的声音在发抖,但我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冷静。
“是,谢谢你的九叶七花糙!你贵姓?”红发男子有些惊诧于我的反应,却还是礼貌地给予回应。
“我的同伴在城外被人埋击了,我需要帮助。”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这么冷静地说出需要求助的话。
“怎么回事?”赤扬瞟一眼年青人,年青人则慌忙摆手,“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
“走吧!”赤扬站起身,一拉我的手,我下意识地挣脱,才发现我的掌心全是血痕。
赤扬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年青人,将我拉到桌边坐下,准备为我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嘴里还在说着,“早叫你不要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快点儿把那帮家伙处理掉也就算了,怎么非要弄得这么麻烦?”
“这个……”那年青人呵呵一笑,“一网打尽才能省事些啊!你看,这不是一有九叶七花糙的消息,他们就慌慌张张地开始蹦哒了么?”
什么?我震惊地从赤扬手中抽回自己的小手,死死地瞪着那年青人,听他这意思,我和篁这一路赶来被人围杀,是因为他故意泄露了我身上有九叶糙的事?
冷凝的杀意直bī那年青人,我的胸口闷得几乎快喘不上气来!
“走吧,我们先出城看看!”赤扬见我神色不对,当然也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杀意,一把拉着我走出门去,只剩那年青人怔愣地待在房里,嘴里喃喃道,“奇怪,不就是与同伴分散了么?至于这么生气吗?再说那些蹩脚的家伙哪里有什么真本事?”
赤扬没有再叫别人,大概是能体会我急切的心qíng,叫仆人牵来一匹马,抱着我翻身上了马背,由我指路,奔向城外。
我厌恶地看着身下奔驰的马,尽力去忽略那从身体的本能里反应出来的恶心和晕眩感。
不能倒下去!篁还在等我去找他!对!他只是藏起来了而已,不会有事的!
脸上感觉一片冰冷,伸手一抹,才知道是自己正无声的流泪。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谁来告诉我?
赤扬的马果然不是凡品,短短半个时辰,已经到了昨晚我和篁分手的地方。
不等马匹站稳,我已经自己跳下了马背。
“篁!你在哪里?”我大声呼喊着篁的名字,盲目地在树林与糙丛里四处搜索。希望可以找到一点点的痕迹,只要一点点就可以。
四周一片凌乱,可以看出是经过一番打斗的,但明显有人清理过现场。
“篁!你不要吓我!你快出来啊!”我找到一处血迹,在一处有着明显烧灼痕迹的地面上,血迹已经凝固,更重要的是,那血迹里还有几根纯白的长毛:这是篁的血。
“篁!你在哪儿?篁!”我跳起来,疯了似的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以这片地面为圆心绕着圈子,嘴里不停的大喊。
赤扬仔细地四处查看一圈,一把拉住我,使劲禁锢住我的身体,冷冷地对我说,“别叫了!你的同伴应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