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泽也不为难他,只管放他回去。只是众军将非常不满。
他们哪里知道庆泽此刻心思?多图肯拿人来换,至少说明他的月儿生命无虞。
宁好道:“大王,这……不大妥帖吧……”
庆泽摆摆手说:“知道你们要说什麽,本王心中什麽都明白。但月儿非同一般人,我说什麽都肯的!”
正说著,门口奔进一小将,庆泽一看,正是带来的亲兵!
那小将进来便扑到地上叫道:“大王大王!侍卫们失职,在糙原上迷了路,不想又转了回来!可是在回来的路上,侍卫们碰到一个商贩,他说他是给大王送信的!”
庆泽呼得站起来,喝道:“叫进来!”
“是!”
很快,一人被带进来,进来便道:“大王,小的是松岩商贩!”
庆泽心中咚咚跳起来,那正是他悄悄安排的探子!便一把抓著他道:
“什麽消息?快说!”
那人吃疼,却也不敢吭声,道:“我在糙原腹地听到一个奇怪的谜语,说是只有咱们昊国人知道,便觉得……”
“你快说那谜语是什麽!”庆泽心中狂跳,莫非……
“乌guī在壳里盖房子!”
瞬间,庆泽觉得似有一阵暖风抚过,周身yīn霾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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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泽又对那商人说:“本王要你带路,不要走错了!他那里,总共有多少人?”
商人道:“人很多,但都是老弱病残和女人,像是多图的母族,没见到有什麽防卫!”
“哈……”庆泽古怪地笑起来,却又止住,兴奋地来回快速转了几步,突然停下高声道:“淮将军,点五百jīng锐随本王前去接月儿回来!你在营中坐镇,将前面的深峡仔细埋伏好了!若是多图果然来定约,便将他们尽数一网打尽!若是他不来,待本王回来才可将伏兵撤下!”
淮将军高声应了,立刻为大王点兵去。
庆泽yīn狠一笑,道:“这多图倒是自大得很。糙原广阔,要想寻人的确艰难,只是他大概死都想不到,月儿一个谜语,就能告诉我他的位置。”
一旁丹涂子不解道:“大王真的能肯定公子就在那里?”
“没错!”庆泽自信道:“这个谜语,全天下也只有月儿能说的出来!”
一gān人不语,却都极想知道谜底。庆泽知道了风月所在,心中焦急更甚,只恨自己没有双翅,不能瞬间飞到他身边。
“大王……”丹涂子看著他的脸色小心问道:“那迷底……”
“钙中钙!”庆泽不耐道:“别想了,你们都不明白!”因为连我都不明白!
“盖中盖?”
大小军将,尽作呆滞状。
多图听到信使回报,想了一想,便道:“我就是去和他定约,他能怎样?”
手下立即有人反对:“头领,昊人jian诈无比,不能轻信!头领还是不要去了吧!”
便有人跟著附和道:“对啊!咱们取昊人的粮食,都是突袭得来,还用和他们定什麽约?上次头领要和桑脂定约,不是就没成嘛。昊人不
能信的!”
多图却道:“怕什麽!咱们捉住的那个,听说是昊王的心肝,据说昊王对他宠得不得了。不管他怎麽狡诈,总不会不要自己的心肝的!我们若是能得了昊王的许诺,那麽多冬粮,可以让我们吃好多年。”
还有人想要说什麽,多图却豪慡笑道:“他若是杀了我,我自然让他永生见不到他的心肝!再说昊王也是英雄,定不会慡约,你们放心好了!带上我们最勇猛的五千骑兵,和我同去。这样,你们总算放心了吧!”
云卷云舒,随风飞快北去。
俯瞰地上一条灰色尘线,如利箭,追云逐月般迅疾地同样向北直直she去。
为首一点墨黑,正是一身黑色轻甲、跨下黑色骏马的昊王庆泽。
除了短暂休整,昊王带著伤,亲率五百jīng锐,昼夜不停直奔目的地。
那是糙原的最深处,那是他之所在与心之所在。
多图并不是完全将老古力的部落完全jiāo给糙原来庇护,他还在通往腹地的路上留下一些哨兵。然而糙原民族天生善攻不善防,那些哨兵,还没来得及驱马飞奔报信,已被庆泽的jīng锐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