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张了张嘴,却被庆泽用手指点住:“今日杀永昌,本是想让你和我一同享受得胜的痛快的,却反倒让你受了惊吓。”
伏楠跪坐在他身旁,也是满脸担忧,明亮的眼睛里有浅浅的水润。牙吉也在一旁,时不时拿眼睛来看他。
风月qiáng打jīng神,浅笑道:“休息一下就好的。”
丹涂子道:“大王,还是用针灸条理一下气血比较好。”
庆泽点点头,丹涂子开始忙碌起来。
直到晚饭时分,风月面色才好了些,沈沈睡去。
丹涂子对庆泽道:“大王请宽心!公子胸中一团气血淤积,慢慢加以疏导便可。只是日後怕再见不得血腥了。”
庆泽还未出声,伏楠先是一叹,忧戚道:“师傅看上去本就和血腥无法相提并论,可偏偏总是遇上血腥的事qíng。”一旁牙吉瞪了他一眼。
庆泽见风月好转,也稍稍松了口气,道:“想必他是想起来过往一些类似的事qíng吧。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杀人,只有这次给惊得病了,大约是那些回忆重叠在了一起。”
又懊悔心疼道:“也是我兴致头上,竟忘了他胆子小。”明明说过只要让他享受快乐就好,不料一番豪气风发,却又让他受了苦。
风月无双(4)36
更新时间: 01/05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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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快要熬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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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白虎带人在平国王宫中搜了许多遍,始终没有找到那颗平王玺印。此事非同小可,决不能耽搁。正打算挨个去拷问那些宫人,却见朱雀急匆匆过来问:“见到岩狩没有?”
白虎心道你们不是整日粘在一起麽,怎麽此刻却来问我,便说不知。又帮他问了许多士兵,均说没见过。
朱雀心中大急,白虎问他,他只说一句吵架了,便匆忙又去寻找。
岩狩在这宫中转了一圈,毫无所获。暗自思忖莫非此处也有机关不成,便又回到王後寝宫,见里面一片láng藉,想来已经让人翻了个遍。
照庆泽所说,小袖是被几个老臣所杀,应该不会是当著永昌的面做的。一个王後兵荒马乱的能跑到哪里去?在室内转了转,依旧也没找到什麽,便思索著出了门随处乱走。
独自走到院中,也不见个人影,只听见一群鸽子在头上咕咕的响。心中一动,便在院中仔细起来。院里倒也寻常,就是一般宫廷摆设,只是多了一排石头垒成的鸽子笼。
岩狩慢慢走到笼边,一股鸽粪的酸臭气隐隐传来,险些让他掉头跑走。他用帕子捂住鼻子,又掰下一根树枝在鸽子笼里胡乱戳起来。
果然没多大会儿,感觉树枝戳中一个硬硬的东西,稍一用力却又好似倒下了一般。岩狩心中一喜,用树枝将那东西拨了出来。
一块硬物沾了鸽粪掉到糙地上,方方正正的,一面朱红,正是平国的传国玺印!
岩狩皱皱眉头,这麽污秽,可要如何拾起?瞅瞅左右无人,实在无奈得很,只得捂著鼻子过去用帕子包了,在院中小池里亲自洗洗gān净。
这种事qíng对於从小养尊处优的岩狩来讲,真是生平第一遭,并且简直是侮rǔ。想起朱雀听说小袖死讯时面露哀伤,却总将自己放在庆泽之後,心中愤恨,又暗暗将小袖骂了几声。
等到洗净了那东西,他身上也湿了大片。把玩著这个让庆泽颇为揪心的东西,岩狩思忖一番,冷冷笑了笑。
刚走到拴马的地方,就见朱雀急急过来。
朱雀一见他,边急忙拉住问:“岩岩你去哪里了!我见你转了个弯,再去追你却不见了。呀,衣裳怎麽湿了!大冬天的……”说著,解下自己的披风就要给他披上。
岩狩寒著一张脸,一把拍掉他的手,上马就走。
朱雀碰了个钉子,知道他还在生气,苦笑一下也赶紧骑马追上。
岩狩一路奔回大营,跳下马去便直奔庆泽大帐。後头根来的朱雀心说不好,刚下马就见岩狩消失在帐中。正要跟去,青龙看见了他,讶道:“你怎麽独自回来了?正好,大王还让我找你呢!”
朱雀焦急道:“不行,岩狩去了王帐不知道要gān什麽,我得过去看看!”
说著就要走,青龙疑惑道:“他能做什麽?大王说要再商量一下日後的行军路线,说是要你也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