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脸上、唇上有羽毛一般的东西轻轻的抚过,有点烦人的留连不去。
啐,以为我不知道,又在偷吻我了。唉,算了,算了,谁叫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呢,被人爱慕也是很正常的了。
再说了,别看他们俩一副青涩少年的模样,却都有一百五十岁了,虽然比不得我的那副祸国殃民样,比我大却是不争的事实,万一惹怒了他们,群起而攻之,我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反正被亲几下也死不了人,爱亲就去亲吧,我自bào自弃地想着,gān脆沉沉睡去,不想了,想也没用,徒增烦恼。
二十一
一路上走走停,花了半个月才到皇城,倒并不是因为流云山庄离皇城有多远,实际上真正的路程不过五天,流云山庄算是在皇城的外围。
但为了让人瞧见我胸口上画的紫色月牙胎记,不得不遇到人迹较少、有溪有河的地方,就下河去沐浴一番。谈到这一点我就自觉有些变态,现在虽然不是很冷,但也绝不炎热,泡到冰冷的河水里,还装做陶醉的流涤身子,搔乎弄姿地露着胸膛,生怕别人没看见似的不停的转来转去,如果说还是那副美美的样子也还罢了,多少会引来一些好色之徒,可现在一副平庸之姿,偶尔被人注意到,也大概被人当作神jīng病了吧。
所以我的心qíng是大大的不好,到目前为止,注意到我胸口胎记的人根本没有,就算有几个人看到了,也压根就没有往育神上去想,而被当作疯子看的眼神我到是收到不少。
进了皇城,小雷命驾车的仆人先到别院去放置行李,我们三人则上皇城最有名最大的荷风饭庄去吃饭。因为不能用流相醉的名字,我就只好用本名了,自称是流相醉的朋友,小雷和小风仍然是我的侍妾,虽然不是贵族了,但这时代的富商也是可以娶侍妾的,越是有钱就娶得越多。
皇城的饭庄与一般的客宿的饭庄相比当然是气派得多了,这荷风饭庄之所以成为皇城最大最有名的饭庄,究竟好在哪里,我并没有看出来,但这里的伙计们脸上的笑容倒是热qíng非常、与众不同。当然来这里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挥霍起来也是争相攀比的,好在比起挥霍无度,我也是不惶多让的,点菜的时候当然也是捡贵的点,看到小雷面不改色的模样,再一次体会到有钱的好处。怎么办,这样奢侈惯了,以后要是没得奢侈了,我该怎么活啊。
小风表现得一副标准的侍妾模样,连吃饭也是紧紧贴着我的,不停的给我布菜,殷勤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似的。小雷则静静地吃着饭,镇定自若,外加面无表qíng。我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怎么制造谣言。
这时,饭庄的伙计引进两个人来。
那伙计不住的点头哈腰,给我们解释,“三位爷,外面实在是没有位置了,您这芙蓉厅有两张桌子,三位爷要是不介意的话,您看是不是能让这两位爷……”
我们选的这厅的确是有两张桌子,而且位置相当宽敞,做个小小的宴会也尽够了,我和小雷、小风三个人只占了一张桌子,另一张当然就是空的,这伙计的意思,我也听得明白,反正也没什么,我倒是不在意,道:“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微微的点了点头。
小风立刻就嘟起嘴来,脸上的表qíng很是不乐意。小雷虽然没说什么,但表qíng也沉了下来,不是很好看。
倒是那两人中其中一人轻咦了一声。
我抬眼望去,左边那人虽然穿着普通的青衫,但相貌威武、霸气bī人,有一双内敛的凌厉的黑眸,从他阳刚的脸部线条就可以看出此人是一个冷酷而无qíng的人,粗犷而英俊的眉宇间有着浓重的肃杀之气,如果他身上没有那种狂嚣与外的尊贵气度,我会认为他是一个满手血腥的杀手。但这尊贵的气度不是一般贵族就能拥有的,因此我猜想他必然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之流,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身上血腥肃杀之气应该是来源与此吧。
望向右边那人,我不禁愣了一愣,这人与右边那是完全不同的帅气,气度温和而雍容,带着三分儒雅,七分豪气,穿着富贵的针织绵衣,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是家中富殷,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我曾经见过,他就是我在酒馆里yù与之赌酒的那个锦衣青年。而发出惊咦之声也是他。
我冷汗直冒。倒不是怕他认为我,上次我也易容过,他肯定认不出我,但他认得小雷和小风,显然很惊讶为什么小雷小风会和我在一起。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峻巡,眼睛里有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