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发著闷气,并不理他。
他忽然叹了口气:“在你醒来之前我一直在想这究竟是不是梦。还想若是梦,那这样的梦要是日日都能有该有多幸福啊……”
我将头抬起,尽在咫尺的目光里有著让我心醉的柔qíng。
“悦,你真的爱我吗?”他轻轻舔著我的脖子问。
“嗯。”
我将头搁在他肩上。
“那你再说一次给我听。”他将我头扳过来对著他。
我无力:“不说。”
他搂著我身形一翻又把我压在身下。咬著牙恨恨道:
“你损我十万大军不说,可你帮著那杜子衿和我为敌,你知不知我心里是何滋味?!这一年多来你拿著刀不停地在我身上、心上刺出一道道口子,鲜血四溅你却连抚慰也不肯施舍一下。”若说他先前的恼恨是佯装出的,那此时他眼中的怨意竟添了许多真实的成分在里面,“你这个狠心的人,知不知,你若再不来抚慰我救赎我,我就快血尽而亡?”
我心cháo澎湃,此时搂著我的人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不再是志在天下的逐鹿之人,他只是一个对著自己爱人倾吐心中深藏已久的qíng意怨恨的普通男人。只是一个要求更多爱意抚慰却又别扭如孩子般的男人。
我手放上他清俊生动的面庞上轻轻抚摸。他缓缓闭上眼喃喃道:“那夜我看到杜子衿吻你那一幕,是怎样的心痛怎样的绝望,悦,你知道吗?我日夜兼程地星夜赶到成国,就是为了见你,却让我见到那种景象,我好恨!可再恨也比不上心中的嫉妒,嫉妒得要发狂!当时我真的就想那样一掌将你打死了gān净,也省得自己再日日夜夜地受折磨。”
听他说到那夜,我心qíng一黯,你又可知你那一掌,那临走的那一句给那时的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没说话。
“可我又怎舍得?”他几乎是叹息著说的。
“那掌却也几乎让我丢了半条命。”我闷声闷气地说。
“是吗……”他下颌在我肩上来回磨蹭著,“可我当时却是心如死灰,眼看你在别人怀抱里却又下不了杀手,打你一掌,恨我也好,重一点总能让你一辈子记著我。”
我听著他这近似幼稚的想法,心中气苦却也感动。不由动qíng地抚著他的背。
“即使不那样,我也早已经不可能忘记你了。”我闭著眼睛喃喃自语,“或许从很久以前就已忘怀不了了。”
他的吻好似连绵不断的chūn雨,细细腻腻轻轻柔柔。
“悦,我爱你……”
“我知道。”
“我爱你。”他声音加重了点。
“嗯。”
他含吮著我的耳垂,突然牙齿一合用力咬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叫痛,就听他恨声道:“你这个吝啬的人,连多一句回应也不肯给。”
我没好声气地说:“那你要我怎样?”
“我要你……”他的吻在我身上四处游走逗起一串串火花。
“你损我十万大军,要怎麽赔我?”
“怎麽赔?”滚烫的肌肤相触下我有些心不在焉。
他停下双手捧著我的脸说:“我要你每天至少对我说一句我爱你。”
我斜睨了他一眼:“那你怎麽不gān脆叫我身上挂块牌子上面写著‘我爱聿华’?”
他嗤嗤地笑了起来:“那你会愿意吗?”
“你以为呢?”我从鼻子里哼出声来。
他低低叫了我一声便不再说话,吻却逐渐激烈起来。再开口时他气息有些不匀:
“悦,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我脸上有些发烫,毫不迟疑地拒绝:“刚刚才做过。”
“都已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他有些眼巴巴的望著我,那隐忍的急切模样让我有些心动,也有些好笑。
过了几秒。我点头:“好……”
我故意放缓语速。他大喜过望的神qíng还没来得及现在脸上,便被我下一句话压了回去:
“不过……要让我在上面。”
他脸色一黑,呐呐地道:“不行。”
我把他从身上掀开,做势要穿衣服:“那好,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