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呵欠连连中还不忘问,“我睡哪儿?”
“今晚和我睡好不好?”
“好,哪儿?”
子衿拉著我的手往里走。我看了一张chuáng便哼也不哼地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还有感觉子衿很无奈地笑著摇头帮我脱衣服。我勉qiáng坐起,胡乱将鞋子、衣服一股脑儿脱掉後就钻进被子里不动了。睡得朦朦胧胧中,感觉子衿也上来了。还小声地叫我。我只是懒得答。
“尹悦?”
……
……
我感觉他将头靠了过来,双手搭在我腰上。居然将我像抱抱枕一样整个儿抱住。我有些好笑。这人恐怕是小时抱惯了的。现在还改不了。
接著子衿又伏在我颈间絮絮叨叨起来:“我好高兴……你知不知道……”
气息呵在颈上有点痒痒的。要不是我实在睡意上来,早已把他扒开。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我足够qiáng大之前……”好讨厌,这只大蚊子嗡嗡地在我耳边响个不停……子衿……蚊子……我脑中反复不断地出现这两个词汇,jiāo替著伴我进入了渴望已久的梦乡。
这一觉舒舒服服睡得很是安稳。起来已过了早饭时间。肚子已饿得咕咕直叫。刚想自己去找到厨房寻点吃的东西。子衿就端著盘子进来了。
“子衿,我想要你帮我找一个人。”我边吃边对子衿说。
“什麽人?”
接下来我就将天鸣老人与那翟与莫的恩仇种种、我要找翟的前因後果都一一讲了出来。
“子衿,你先去查一查那渚国国师的来历,姓甚名谁。”我思虑起那夜和那国师对招的种种怪异。
“难道你认为渚国国师与翟与莫有甚联系。”
“嗯,我很怀疑,或者……”我眼光褶褶的看著子衿,“他就是那翟与莫!”
子衿有些不以为然:“你凭什麽判定?”
我将我的疑惑说给他听後,他更加头摇得频繁:“仅凭他熟悉你剑招就断定他是翟与莫,太没根据。要知道,武学之道,博大jīng深,那国师修为高深,对你剑法熟稔於心也在qíng理之中。再说,那天鸣老人说过那是他自创的绝学吗?”
我怔住。那夜打斗时心里就忽然冒出这个想法。应该说是直觉。如今想来根据明显不足。未免有些捕风捉影。
“不管怎样,你先帮我查一查他。如果不是更好。”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愿与那麽qiáng的对手拼生死、搏胜负。
“吃饱了没?饱了我带你四处逛逛?”
我思索著点头:“嗯,我正要你带我出去转转呢。”
子衿立即兴致勃勃:“哦,那你想到哪里去玩?”
“我想去外面看看有没有景色既好离你这儿又近的清幽院子。”我笑著拍上他的肩,“如果有,到时你可不要小气哦”
子衿朗眉微皱:“你想gān什麽?”
我哈哈一笑:“自然是找个事做糊口度日啦!”
子衿用力一甩袖子,神qíng恼怒:“尹悦!你还怕我这皇子府里养不起你?”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我若成天吃吃喝喝无事可做的,会很无聊。”
“无聊你可以看书、听戏、打猎、跑马……”
“子衿!”我轻喝著打断他急切的说辞,端正身子正对著他:“你把我当什麽人看了!我不是那街头巷尾只知玩乐嬉戏的顽童、也不是那成天只爱斗jī走狗无所事事的纨!子弟。我是个男人!是个想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的男人。”我有我的自尊。有我的骄傲。
我一席话说得斩钉截铁。子衿怔然望我半响。我不想看他难过,稍稍缓和了语气:“你不要多心,我并没有不把你当朋友。你要知道,我是个成年人,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你也不想看我成天做个无用之人吧?”
我扣著他的双肩晃了晃,笑著说:“再说,我不是也还要你帮吗?我可没钱买宅院啊。你可要买间大的给我,就当是你早先答应我到成国的见面礼。”
子衿眼神灰暗:“尹悦,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是个男人,你有你自己的自尊。”